高一经济政治论文

发布时间:2021-09-10
高一经济政治论文

  经济是价值的创造、转化与实现;是创造、转化、实现价值,满足人类物质文化生活需要的活动。下面是小编为大家精心推荐的高一经济政治论文,希望能够对您有所帮助。

  高一经济政治论文篇一

  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

  摘 要:新政治经济学以使用经济学现代方法对政治与经济相互作用的研究为核心,成为政治经济学的一个新发展。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作为新政治经济学的一个重要分支,其研究对象是政治对宏观经济运行和政策的影响。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的出现对当代宏观经济理论的影响,则表现在研究形式和研究方法所做的创新。

  关键词: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新政治经济学;研究方法

  中图分类号:f011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176x(2008)01-0013-06

  

  “政治经济学”一词出现于17世纪的西方,作为一门学科则形成于18世纪70年代,其标志是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的问世。“政治经济学”一词从其起源就一直含有管理、控制甚至自然规则的涵义。后来,约翰?斯图亚特?穆勒在他写作的主旨为研究生产和分配规律的《经济学原理》中认为,政治经济学是一门探寻社会现象规律的科学。自19世纪末,“政治经济学”一词逐渐被“经济学”取代,政治经济学的“管理、控制”涵义也由此变得不明显了。在1932年罗宾斯的一篇著作里,以边际主义的形式把经济学定义为“一门研究人类行为的科学”,“因为愿望和稀缺之间的关系意味着经济学可以取代政治经济学”。[1]至此,“政治经济学”被“经济学”取代,但政治经济学的“管理、控制”特征仍是区别于经济学的,其研究对象是国家、公民以及社会中的经济现象和规律。20世纪60年代以来,以阿罗的“社会选择”理论、布坎南的“公共选择”理论等为代表,呈现出一种新的研究取向,即以政治和经济、社会和个人、国家和市场之间相联系的现象和关系作为研究对象,用现代经济学的分析方法为工具来研究政治过程以及政治过程对经济的影响,这一新的研究领域被称做“新政治经济学”。从研究内容来看,新政治经济学秉承了政治经济学“管理、控制”的原始涵义,因此,它是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延续与回归。

  一、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

  新政治经济学是对政治与经济相互作用的研究,它仍然可以从层次上划分为微观与宏观层次。它的微观层次主要是研究政治对个体、企业等经济主体的影响;它的宏观层次即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主要从宏观角度考察政治对宏观经济的影响、政治与经济主体之间利益关系的相互影响。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从研究方法上摒弃了新古典宏观经济理论一系列的非现实假定,它的出现和发展将使政治经济学重归经济科学的核心地带。

  1.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是对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的创新

  经济学是一门解释的学问,即为现实中出现的经济事件或问题提出理论上的解释,然后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或思路,所以经济学的发展都是“问题导向”的。这点在宏观经济学的发展中体现得更为明显。然而,20世纪初,执西方经济学界之牛耳的阿尔弗雷德?马歇尔曾满怀信心地宣称,经济学的基本理论到此已经确立且无争论的余地,所以,下一代经济学家将可以放心大胆地将主要精力集中于这些原理的应用,以适应现实世界中各种体制与实践方面的千变万化。但是我们看到,马歇尔的断言是错误的。1936年凯恩斯《就业、利息与货币通论》的发表标志着现代宏观经济学的诞生,尽管已经出版半个多世纪,但凯恩斯对经济理论的贡献问题,至今在学术界仍存在激烈的争论。原因就在于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可以很好地解释20世纪60年代的经济现象,但对解释70年代的“滞胀”现象则显得力不从心。这为弗里德曼和卢卡斯等人的反凯恩斯主义思想的形成提供了契机。这些新自由主义经济学虽然在理论和方法上 “推陈出新”,但是20世纪的经济状况毕竟不同于亚当?斯密时代,因为各种各样的垄断和市场不完全(而不是完全竞争)支配着经济活动,公共部门在经济结构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经济全球化把各国经济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自由放任主义似乎已经不合时宜,政府对经济活动的适度干预和调节是必不可少的,这又为新凯恩斯主义的出现准备了条件。新凯恩斯主义的理论在经济学界获得了支持,其政策主张又赢得政府的垂青。20世纪下半期以来的经济增长以及由此带来的生活水平的提高在大多数国家和地区扩散,重新焕发了经济学家对经济周期和经济增长问题的兴趣,由此导致实际经济周期理论的提出和经济增长理论的复兴。从宏观经济学的发展过程来看,古典经济学的传统是批判与反批判的主要对象。凯恩斯革命是对古典传统的全盘否定。自20世纪60年代的货币主义开始,古典传统得到逐步恢复,新古典主义宏观经济学则部分复兴了古典主义的一些思想和结论。在这种向古典经济学传统复归的过程中,一些新的东西被添加了进来。弗里德曼在很大程度上复活了古典经济学的货币数量论,但是他系统地研究了货币需求函数,把粗糙的货币数量论改造成“名义国民收入的货币理论”,并用大量的实证研究成果来支持他的理论。新古典主义宏观经济学不但提出了很多新的东西,如理性预期假说、卢卡斯总供给函数、宏观经济学的微观基础、实际的经济周期模型、“校准”方法,而且修改了古典经济学的一些假设和结论。向古典经济学回归的趋势不但出现在20世纪西方主流经济学的发展过程中,而且也出现在非主流经济学的发展过程中。

  然而,这里存在的一个问题是,首先,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尽管在一定程度上复兴了古典经济学,但这种复兴只是片面的,或者说基本的研究基础和方法并没有根本改变。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分析问题是以给定偏好、技术和制度不变以及既定资源条件为出发点,研究经济行为者如何最优地对强加给他们的假定条件做出反应。这些假定无疑强调了严格定义的约束条件和市场环境约束下的消费者和企业的最优化,给定条件的变化被看作是外生的,或者完全不给予解释,或者把它留给其他学科。很明显,经济行为者的创造性活动在这种理论体系中是没有地位的,包括由人与人之间竞争联系到的社会关系本质,当然政治因素也遭到淡化。仅仅以直觉就不难发现,新古典宏观理论的假设和命题与现实相距甚远。正如著名经济思想史家马克?布劳格痛斥的,现代经济学已日益成为一种为自身而所存在的智力游戏。而且,“克莱默和考兰德对美国顶尖大学研究生的一项调查揭示了一种骇人听闻的状况:这些年轻的和未来的经济学家们对经济或者对经济学文献没有兴趣。他们精明地感觉到,在经济学这个专业上的成功主要是取决于数理经济学和计量经济学的知识”。[2]。这实在是对经济学作为一种社会科学的背离。其次,在新古典经济学这种貌似 “科学”的体系中,经济学家们也丧失了作为社会科学家对弱势群体以及人类自身命运深切关怀的人文精神,新古典宏观理论必须解释或者不得不解释的主要问题正是源于这种现实。这种非现实假定和对非技术因素(如社会关系、政治因素等)对经济的影响研究的缺失导致其无法完成宏观经济学的神圣使命。正如2003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委员会所宣布的:“新古典经济学、金融等不是未来的潮流,因为如果没有考虑文化、政治和种族的性质(ethnicity),我们就不能理解个人和团体的人类行为,就不能解释21世纪的复杂性”。[3]

  从上述宏观经济学发展的趋势和存在的问题来看,向古典的“社会或政治关系因素”回归是其重要特点之一。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把对政治与经济关系、社会关系等作为研究的出发点,恰好顺应了宏观经济学的融合方向,它的出现不仅将使政治经济学重归经济科学的心脏地带,而且也将导致政治经济学已有的传统出现重大的范式转变。[4]

  2.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

  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应该从新政治经济学中的“政治”和“经济”具体分析。

  “政治”是指一个社会运用国家权力做出“谁得到什么”、“何时得到”和“如何得到”的决策,该过程是一个集体选择的过程。由于一个社会中每个人、集团、群体和党派的价值观是不同的,其利益是相互竞争、相互冲突的,这就需要社会在这些不同的价值观和竞争性的利益中做出选择。政治过程是复杂的、多层次的,它既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也包括一个社会内部地区与地区、部门与部门、中央与地方之间的关系,还包括集团关系、群体关系和党派关系。推而广之,由于政治还包括国家之间的关系或多边关系、地区联盟、国际组织和全球性协议等,这便是国际政治。

  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中 “经济”的涵义就是西方主流经济学对经济学所下的定义,也就是它研究稀缺的资源如何在不同的用途中进行配置,收入或社会产品如何通过分散化的过程在社会成员中进行分配。经济也是一个决策的选择过程,它要选择“生产什么”、“如何生产”和“为谁生产”。不过,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经济是一个分散的选择过程,而不是集体选择过程,经济决策通常是由理性的经济主体(个人或企业)根据利益最大化原则在市场上分散做出的。因此,政治主要研究权力、决策程序和社会利益;经济主要研究资源配置、收入和财富分配,以及个人利益。个人利益和社会利益之间的关系是对立统一的关系,二者既有一致性,又有矛盾性。

  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内容还包括社会、文化及其他因素对经济的影响,以及反过来分析经济对社会其他方面的影响。由此,政治经济学成为了一个“交叉学科”或者是“社会科学”。当代西方著名的国际政治经济学权威罗伯特?吉尔平甚至拓展了这一学科在国际经济学中的应用,即应当是“分析在现代世界中由于国家和市场的并存和动态上的相互作用而产生的各种问题的一个研究领域”。 [5]因此,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主要是研究一个国家中政治对宏观经济运行和政策的影响,包括宏观经济运行主体之间的政治与经济关系、社会利益矛盾性等问题。当然,国际间的政治与经济关系和利益的不一致性也是宏观经济学中政治经济学所要研究的对象之一。

  3.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与公共选择理论的学科区别

  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和公共经济学、公共选择理论等学科都是新政治经济学的组成部分。然而,由于对于新政治经济学与政治经济学的关系存在异议,有人仍认为新政治经济学并非政治经济学,而是受新古典经济学派布坎南等的公共选择理论的影响,应叫以研究对象领衔的什么经济学,如政策经济学、行政经济学、公共选择经济学等。 [6]这种观点把新政治经济学等同于公共选择理论、公共经济学,显然是把新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范围大大缩小了。

  本文认为新政治经济学是对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复兴,是政治经济学的现代形式。它的古典形式是由斯密、李嘉图和马克思等经典作家获得的不同表述,即在“资本与劳动”利益冲突的格局内,探求国民财富增长的原因及政策。而它的现代形式,“相对于丰富的政治经济学研究传统,这是一种继承与创新的关系”。 [4]政治经济学与新政治经济学的涵义实质上是一致的,只不过不同于古典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方法,新政治经济学是以运用现代经济分析的正规技术工具来考察政治学对经济学的重要性为特色的。这种延续性同样适用于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

  对于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也许有人会认为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与公共经济学(或公共财政)及公共选择等学科似乎类似。其实不然。以阿罗和布坎南的理论为例,阿罗的“社会选择”理论,其主要结论被概括为“不可能性定理”;布坎南的思路,其主要论证可以概括为“立宪商谈”――以比较小的代价在特定群体内部达成比较一致的同意,但绝不追求公共选择的逻辑自恰性。上述二者都包含着政治经济学和康德所定义的“公民社会”的主题――自由意志寻求使全体自由意志享有等度自由的社会秩序。公共经济学通常涉及的是公共部门的经济学,即政府的经济决策如何影响经济参与者。实证公共经济学研究税收或支出政策对个人和厂商的影响,这显然是微观经济学的研究领域。而且,在阐述税收和支出政策是如何选择的问题时,公共经济学主要是从新古典福利经济学的角度出发,即把政府的福利最大化目标作为既定的,然而探索税收与支出政策,而不是用直接“命令”来实现福利最大化的目标。这是规范公共经济学学科范围的事。此外,公共选择涉及的是研究决策机制本身,强调的是运用经济分析工具去研究集体的选择。正如穆勒下的定义:“公共选择可以定义为对非市场决策的经济方面的研究,或者说是经济学在政治学科中的应用。” [7]因此,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并不同于公共经济学或公共选择理论。

  二、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研究方法

  经济学作为一门科学与自然科学相比有很大不同,这点也表现在研究方法上。一方面,在自然科学著作中很少谈到方法论,而经济学著作中则在一开始就表述其方法论,如静态分析和动态分析,均衡的概念等。经济学的宏观结论很多还需要借助计量经济学等来检验和应用,这就表明在很大程度上经济学是一种“解释性理论”的特征。在这里讨论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研究方法问题,其基础在于新古典理论作为一种范式其假设对于所要研究的现实问题是不适当的。目前,经济学和经济学方法论的所有复杂争论主要也在于这一点。作为新政治经济学的一个重要分支,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的 “新”主要体现在方法论上。也就是说,这门学科的创新性并不体现在研究内容上,而是体现在研究方法上。它在研究方法上的创新弥补了上述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研究方法的重要缺陷。

  1.现代经济学分析方法的应用

  随着经济学与政治学分化为不同的学科,经济学家的注意力离开了政治和制度因素。对方法论进步的追求,以及对更为严密的经济分析基础的期望是这种分化的重要驱动力。然而,对这种严密性的分析,使得经济学脱离了社会科学的本质任务。我们知道,现代经济学从基本假设出发,它分析价格、激励等各种间接机制对经济人行为的影响,以及如何通过自利的经济人行为的相互作用来达到某种均衡状态,进而探讨这种状态下的效率问题。从这一角度出发的基本问题,本质上是数学中约束条件下的最优化问题。为了分析这一问题,现代经济学又形成了一系列的参照系,例如,阿罗―德布鲁定理、科斯定理和莫迪格利亚尼―穆勒定理等,这些定理大都建立在严格的数学证明基础之上。

  当今迅速复兴的新政治经济学,广泛借用现代经济学业已形成的基本概念和分析方法。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在分析政治因素对经济结果的影响时,其基本假设是无论政治家、利益集团还是单个选民,都是理性人,利用各种资源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因此,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中关于政治与经济制度的理性决策,可以使用现代经济学的数学方法来研究。运用现代经济分析,首先,是概念性的。它运用最优化、激励和约束等概念来考察政治现象。例如,经济学中的最优化理论可用于不同利益集团理性决策问题;代际交叠模型可用于研究政治制度和政治决策对经济增长和代际再分配的影响;博弈论的方法可用来研究政府承诺的可信性以及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相互影响和作用的问题。其次,现代经济学还提供一系列强有力的分析工具。例如,分析局部均衡下的资源配置及政府干预市场的政策效果,往往需要借助供给―需求模型;分析企业控制权的配置对激励和信息获得的影响,以及对公司治理结构的作用,通常需要运用委托―代理模型;分析组织内部的共谋问题、政府的行业规制问题以及集权和分权的利弊问题,又要使用非对称信息模型;研究经济增长、政府的财政政策和社会保障等问题,要用代际交叠模型;分析金融体制的脆弱性和金融危机问题,又要利用银行挤兑模型。这些模型是现代经济学中最重要的分析工具,它们也基本上采取了严格的数学形式。由于现代经济学在研究的出发点、参照系和基本工具三个层次上都与数学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形式化的数学模型就成为现代经济分析的重要工具和基本分析方法。

  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借助了现代经济学分析的概念和工具,成为一门新兴学科。因此,宏观经济学之所以新,并不在于它研究的内容,而在于研究方法,即在于它广泛运用了成熟的经济模型;它的分析工具不在于选择机制本身,而在于经济分析工具的运用。

  2.政治学与经济学分析相融合

  早期的政治经济学不仅研究个人和市场行为,而且涉及政治因素对经济结果的影响。因此,人们很容易认为,经济决策是在政治界做出的。但是,为了追求分析个人行为与市场的严密方法,经济学最终与政治学分离开来。新政治经济学的出现正是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又转而注意政治如何影响经济结果这个老问题导致的结果。实际上,政治学对宏观经济的影响是很大的。决策者往往会在考虑宏观经济问题并进行决策时关注其政治影响,这就为在宏观经济范围内研究政治经济学提供了理论根据。

  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认为,在现代社会,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经济联系的日益密切,无论是人与人之间,还是地区与地区之间,部门与部门之间,或者国家与国家之间,相互依存的程度都在增加,这就使得经济问题就其性质和影响来说日益成为政治问题,而政治问题则日益成为经济问题。国民收入增长问题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头等重要的经济问题,但是无论是从提高个人的生活水平来看,还是从提高一个国家的国际地位来看,它又是一个政治问题。党派之间的权力之争是一个典型的政治问题,但它又是一个经济问题。因为,权力之争的背后就是经济利益之争,争权是为了争利。政治舞台上的声音是经济利益的要求使然。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试图把观察社会的政治学方法和经济学方法结合起来,以便更好地认识这个社会的特征,更充分地把握这个社会的基本性质。

  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运用现代经济分析的概念和技术工具,系统地分析隐藏在宏观经济学基本问题之后的政治问题。这些问题包括决策机制、承诺与信誉、法律制度和授权机构、收入再分配与公共品供给中的多相性及利益冲突、要素积累与经济增长、国际经济问题以及经济改革与经济转轨等问题。它的核心是研究政治力量如何影响经济政策,有效地将经济学与政治学融为一体,推动“新政治经济学”的形成。总之,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的研究,重点不在于政治本身,而在于政治对经济的影响。

  3.利益不一致性作为研究出发点

  只有存在利益不一致性时,即社会参与者之间存在利益冲突时,才涉及权力和授权问题。 [8]对于新政治经济学的微观层面,利益的不一致性体现在个体之间的协商与博弈,而当一个社会的不同主体之间存在利益不一致性时,应该如何做出在总体上影响社会的集体决策,这就是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应该回答的问题。政治可以被看作是对集体选择机制的研究,探讨权力或职权是如何得到并如何运用的,可以被看作是运用何种机制进行集体决策这个一般问题的特殊形式。 [9]

  在上述基础上,我们可以再回到政治经济学研究对象这个问题上来。“经济学是一门科学,它研究体现为目的与具有选择性用途的稀缺性资源之间关系的人的行为。”[10]因此,运用到政策选择上,包含着一个不明确的但至关重要的假设,即最优政策一旦被发现,就将得到贯彻实施。 [8]政策选择问题只是一个技术或计算问题。一旦最优政策被计算出来,政策制定者就会实施,因此,这一决策可以被看作是自动的。也就是说,由于政策制定者是社会福利最大化者,最优政策一旦得到,便会无条件地接受并贯彻实施。最优政策结果与实际选择的同一性,意味着所得出的结果是规范经济学,而立即进行政策选择就会以实证经济学而呈现。

  因此,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实际上是这样一个过程,即研究首先从实际政策与“最优政策”不同这一事实开始。后者被定义为受技术和信息的制约,而非政策的制约。因为政策是可以随着最优政策的发现而短期变动的。面对利益冲突,政府所运用的政策选择机制很大程度上与仁慈的社会计划者所选择的结果大相径庭。这一实证观点暗含了一个规范的方法:规范政治经济学将探讨在现有的政治约束既定条件下,如何能够将社会很好地引导到实现特定经济目标这样的问题上。它不仅包括如何在现行的制度框架下克服政治约束,而且也包括为了更好地实现经济目标设计政治制度。

  我们可以以一个例子来说明,假定一个经济正在经历恶性通货膨胀。显然恶性通货膨胀对社会所有成员都是不利的。技术问题是如何能够以最低的成本降低通货膨胀。曾经历过恶性通货膨胀的国家经验表明,降低通货膨胀的必要措施是尽可能减少政府预算赤字。因此,福利最大化的政策制定者将会减少政府预算赤字。实际上,我们能观察到的情况是,在许多发生高通货膨胀的经济中,很多政府都难以做到尽快减少预算赤字,导致通货膨胀也在加速之中。其中最核心的障碍就是经济主体的利益不一致性。实证经济学的问题是,预算决策的政治约束是否能够解释这种拖延,以及拖延的时间长短如何反映解决预算冲突的不同机制。而规范经济学的问题是,如何设计政策,或者是涉及能够就如何减少预算赤字尽快达成一致的政策选择机制。

  此外,在宏观经济政策的研究上,居于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方法论核心地位的利益不一致性还被用于研究经济改革与转轨、收入分配以及公共物品等问题。

  总之,作为新政治经济学的一个重要分支,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以政治在宏观经济中的影响、宏观经济运行主体之间的政治与经济关系、社会利益矛盾性等问题为研究对象。它的研究特色在于,既在社会因素中凸现政治对宏观经济的影响方面顺应了古典宏观经济学的复兴,又应用了现代经济学的研究方法,以利益不一致性为出发点对政治与宏观经济的关系进行研究。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将为现代宏观经济学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参考文献:

  [1] robbins,l.1932.an essay on the nature and significance of economic science[m].london: macmillan.2nd den.1935.

  [2] 马克?布劳格.现代经济学已露游戏人生之病象[n].经济学消息报,2003-06-20.

  [3] 经济学改革国际运动网站:http://www.省略.

  [4] 贾根良.新政治经济学:范式革命与异端的综合[j].天津社会科学,2004,(2).

  [5] 罗伯特?吉尔平.国际关系的政治经济学[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1989.

  [6] 胡培兆.政治经济学这个名称该“退役”了[j/ol].北京日报网络版,2006-08-09.

  [7] mueller,(1989),public choice[m].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p.1.

  [8] [美]阿伦?德雷泽.宏观经济学中的政治经济学[m].杜两省等译,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3.6[9] keohane,r.(1984),after hegemony,princeton,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p.21.

  [10] lionel robbins.1932,an essay on the nature and significance of economic science[m].london: macmillan.

  [11] 柳欣.资本理论――有效需求与货币理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12] 汪丁丁.新政治经济学与中国社会变迁[j].新政治经济学评论,2005,(1).

点击下页还有更多>>>高一经济政治论文

  高一经济政治论文篇二

  经济改革的政治逻辑

  摘 要 在西方学者看来,共产主义体制高度集中、过于僵化且缺乏创新,因此就改革的路径而言,以政治民主化改革为起点的苏联将完胜于不愿触动政治框架而单纯改革经济的中国。然而,中国改革的成果给西方带来了震惊。为什么不符合西方逻辑的中国改革能够成功,而苏联改革却会失败?本文将对中国与苏联改革经验作比较研究,反思中苏改革背后的政治逻辑。

  关键词 经济改革 中国 苏联 政治逻辑

  作者简介:陈若梅,武汉大学学生,研究方向:中外政治制度。

  中图分类号:f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92(2016)02-087-02

  中国改革由于其独特的道路和良好的成绩而成为了转型理论的一个重要命题:“中国之谜”。大体而言,学界对 “中国之谜”的解释有四类:一是认为改革的初始条件决定了中苏不同改革命运的“起点不同论”。二是以改革路径为视角,认为改革成败的关键在于中国选择了渐进式改革而苏联选择了“大爆炸”式的休克治疗;三是从改革主体出发,分析改革过程中的官僚阻力、央地关系以及中共核心领导集团的影响;四是从其他理论视角分析改革中的社会基础与文化因素的影响。本文将对中国与苏联改革经验作比较研究,反思中苏改革背后的政治逻辑。

  一、比较研究:中国经验与苏联经验

  (一)初始条件

  1.政治条件与社会基础:无论是中国还是苏联,改革都是发生在领导集团更迭、经济严重恶化的非常时期。权力交替、社会转型容易导致社会动乱。幸运的是,中国在改革之初存在一元的政治领导核心,使社会维持相对稳定状态,没有出现深刻的社会危机。相反,苏联一开始就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危机,通货膨胀严重,民众对党和政府存在着严重的信任危机。加之赫鲁晓夫上台后,开启了苏联彻底批判斯大林的思潮,冲击了“神圣不可侵犯”的斯大林模式,使得苏联人民一时陷入精神危机。

  2.经济结构:中国在改革之初是一个农业社会,大约71%的劳动力集中在农业部门,存在大量闲置劳动力。苏联则是城市化和过度工业化的社会。据统计,1985年起,苏联99%的劳动力享受着“铁饭碗”。这种结构上的差别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中苏改革政策的效果。中国很大一部分劳动力处于过剩状态,改革对于广大群众来说符合帕累托改进。相反,在苏联享受着“铁饭碗”的国有部门在经济中占绝大部分。这就意味着苏联的经济改革完全取决于国有企业改革。但国有企业的改革是十分困难的,它涉及无数利益关系,面临着庞大的既得利益群体的阻碍。

  (二)改革模式

  1.增量改革与存量改革:中国的改革,用制度经济学来解释,是增量式改革。也就是说在存量的边际上发展出新的增量,在旧制度里孕育发展出新制度,使新制度能够以边际的方式成长,最终如细胞更替般以新制度吞噬旧制度,实现对旧制度的改革。这就是为什么中国在改革之初很长一段时间内实行双轨制。

  苏联的改革显然是“存量”式的。苏联一开始就对国有部门提出“堂吉诃德式”的直接挑战。这种激进的换血式的改革措施无疑增加了改革的阻力和风险,其结果是改革合法性的丧失。

  2.利益补偿机制:改革实质上是个利益重新分配的问题。每个人都希望个人利益最大化,因此每个人都寻求对自己或所属集团最有利的改革方案。改革只能在承认与照顾既得利益的基础上逐步推进。但改革不可能完全符合“帕累托改进”,改革的过程中必然会有人利益受损,这时候就要作出利益补偿。中国在改革过程中注重建立利益补偿机制,使改革的利益受损者能够获得适当的补偿,确保改革符合“帕累托改进”,以最大限度地争取改革参与者的支持。

  苏联有覆盖范围广泛的社会保障网络,这在改革期间反而成为了苏联的劣势。国有部门占全国总劳动力的93%,再加上6%在集体农业中的劳动力,可以说苏联99%的劳动力处于计划系统内。倘若苏联要对改革过程中的利益受损者作出经济补偿,其结果必定是政府严重的财政赤字,随之而来是宏观经济失稳,改革受阻。但如果不作出补偿,既得利益者更不可能自动退出国有部门,其结果还是改革受阻。可见,在补偿与不补偿之间,苏联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困境。

  3.差别待遇政策:正如谢淑丽(susan?shirk)指出,高层领导人出于继任竞争的需要,会想方设法地通过“政治施恩”的方式建立起自己的支持网络,这种政治互惠关系反映到改革政策上,表现为“特殊承包”(particularistic contracting)与差别待遇政策。中国的改革进程中一直伴随着广泛的差别待遇政策,如中央与地方之间的“分灶吃饭”、企业利润留成和利润承包制、外贸承包制、改革试点、经济特区与开放城市的设立、项目工程招标等等。差别待遇一方面体现了地方不断“寻租”,另一方面又反映了中央以“创租”换取地方对改革的支持,从而强化自身政治同盟。在改革的过程中,随着中央不断向地方放权,地方政府的利益动机被激活并得到强化,地方成为改革红利的“既得利益者”,利益刚性使其逐渐成为改革的中坚力量。这就是中国自下而上的“试点”改革能够取得成功的原因。

  相反,苏联的改革措施并不是由点及面,而是由中央主导在全国范围内同时推开的。苏联本身就是一个“全民辛迪加”,全体公民都是这个“辛迪加”的职员,国家渗透于经济生活的各个方面。在这种结构下,地区之间的相互依赖程度很高,局部的“试点”必然会带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应,改革的代价很高昂。因此,“试点”改革在苏联是行不通的。

  4.改革次序:由易到难的推进改革:从改革的顺序上看,中国经济改革是先农业后工业改革。这是因为,农村改革的阻力最小,启动成本最低。改革前,中国政府对农村一直实行“管而不包”的政策,就业、养老、医疗、住房等各个方面都是依靠农民自己解决。由于不存在既得利益,就不需要对其进行利益补偿,改革的成本大大减少。以改革阻力较小的农村作为起点,不仅可以减少改革的成本,而且能够以较低的政策投入获取较大的回报,降低改革的风险的同时,提升了改革的投入产出回报率。使人们意识到改革带来的好处,产生“诱致性改革”需求,引起改革的连锁效应,从而为整体的、更高层次的体制改革创造条件,推动改革层层深入。   苏联在改革之初有85%的劳动力在非农业部门。这意味着苏联的改革从一开始就不得不触动计划经济体制中的“内核”和“堡垒”。苏联的改革不是从僵化的计划体制中最为薄弱的环节开始,而是直接对计划体制的核心发起挑战。改革一开始就涉及利益重新分配,在未做大蛋糕前就先分蛋糕,往往举步维艰。

  (三)改革主体

  苏联激进式改革与中国渐进式改革的差别从根本上来说是政治性的。中国的渐进式改革始终是在党的一元领导下进行的。权力交替往往容易引起社会动乱。然而在中国,毛泽东同志的逝世并没有导致党的政治领导核心解体。有学者(susan?shirk,1993)认为,权力交替之际的继任竞争对中国改革策略的选择有重要影响。地方通过揣测上级的政治意图并表现积极的政策支持,从而赢得上级的关注与照顾;上级则通过“给政策”,向地方分享政治经济资源,获取政治支持,从而在继任竞争的政治博弈中占得优势。谢淑丽认为,中国的改革实际上是邓小平同志为了与华国锋争夺毛泽东同志逝世后的继任权而打出的一张“地方牌”,邓小平同志通过“政治施恩”的方式拉拢自己的支持者,建立起自己的支持网络。在中国,经济改革决策不仅意味着全局利益的再分配,也意味着了新一轮的“以政策优惠兑换政治忠诚”活动的开始。

  然而无论继任竞争的结果如何,在中国党中央始终保持一元权威性,这有利于维持政治与社会的相对稳定,遏制各种矛盾与冲突,减少因改革冲突造成的摩擦成本。苏联的换血式改革则是以领导多元化、政治民主化为前提的。在改革的过程中,社会转型导致各个领域的矛盾和冲突加剧,社会濒临失控,这时候打破共产党的一元权威,无异于彻底破坏了原有的政治秩序与社会运行逻辑,必然使社会迅速解体。

  二、结语

  诚然,不同的改革绩效不能用于证明中国的渐进改革模式比苏联的改革模式更优越。本文的目的不在于证明中国模式与苏联模式孰优孰劣,也不在于设计出一种“放诸四海而皆准”改革路径,只是想通过比较中国与苏联的改革经验,在此基础上理性反思改革的过去。

  通过比较中国和苏联的改革历程我们可以发现,诚然中国的改革策略有许多可取之处,但也存在广为诟病的弊端。

  其一,双轨制存在较大的专断性和博弈色彩,缺乏统一的游戏规则,这与公正、透明和具有可预见性的宪政规则并不兼容。

  其二,形形色色的差别待遇导致了严重的地方保护主义和所谓“诸侯经济”的市场割裂状态,也使得地区间收人分配差距日益恶化。

  其三,利益补偿方法造成了严重的“利益攀比”。由于别人的利益增长了,即使自己的利益并无受损,也会产生一种相对剥夺感,使改革陷入僵持局面,新制度的发展空间受到了很大限制。

  那么,中国的改革经验究竟是独特的呢?还是可借鉴的?有学者认为,中国的改革发源于特殊的初始条件,有着不可复制的“路径依赖”性质。也有学者认为,渐进改革的成功不是偶然,所谓的“中国奇迹”是历史的必然,具有内在逻辑性。其实,无论是中国的改革的成功还是东欧和苏联改革的失败,都无法简单地归结于初始条件或政策选择的影响。要准确的理解社会转型的发生机制,需要我们综合各个方面的因素进行考虑,不能仅仅考虑改革的外在因素,而忽视这些因素在制度架构背后所遵循的逻辑。

  总之,对复杂的由多种合力共同作用促成的社会变革的抽象和归纳,必须严肃、认真和忠诚于历史。在历史的迷雾尚未散尽之时,试图“盖棺定论”未免为时过早。

  参考文献:

  [1]susan l shirk. the political logic of economic reform in china.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93.

  [2]jeffrey d.sachs and wing thye woo.structural factors in the economic reform of china, east europe and the former soviet union.economic policy.1994.

  [3]张宇.过渡之路:国渐进式改革的政治经济学分析.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

  [4]张军.中国的渐进改革为何能成功?.经济学家.1996(3).

  [5]甘阳、崔之元.中国改革的政治经济学.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1997.

  [6]樊纲.渐进改革的政治经济学分析.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

  
看了“高一经济政治论文”的人还看:

1.关于经济的政治论文1000字

2.高一的坚持政治论文800字

3.高一政治小论文

4.关于经济政治论文1500字

5.高一政治经济生活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