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论文1500字

发布时间:2021-12-19
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论文1500字

  在大学期间学习马克思主义有助于学生形成良好政治思想,马克思主义哲学对社会主义的建设和改革实践具有巨大的指导作用。下面是小编精心推荐的大学马克思主义1500字论文,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大学马克思主义1500字论文篇一:《从苏联马克思主义到文化马克思主义》

  摘要:众所周知,尽管马克思主义是在英国走向成熟和丰富,进而走向世界,成为一种改造世界和创造历史的物质力量,但是,在马克思主义诞生之后的四分之三个世纪里(1845-1920年),英国一直没有能够确立自己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传统。即便在1920年英国共产党成立后,这种情况也没有发生明显改变。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英共是一个在苏(俄)共和第三国际扶持下成立的以工人阶级为主体的政党,它在政治上和理论上长期追随、依附苏(俄)共,缺乏进行理论创新的需要、动力和能力。不过,在30年代中后期大批知识分子加入英共后,这种情况发生了积极的变化:这些知识分子党员一方面自觉地将苏联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的指导思想,另一方面则在将后者运用到各自研究的过程中,实现了对后者的不自觉突破,从而开启了一种良好的学风,形成了一批有创见的理论成果。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英国的左派知识分子沿着战前开辟的道路继续致力于英国本土问题的研究,逐步创造出了一种具有鲜明英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传统。1956年匈牙利事件后,英国新左派运动兴起。50年代末60年代初,在深入反思、批判斯大林主义之后,霍加特、威廉斯、汤普森这三位新左派思想家陆续出版了一批影响巨大的著作,后来闻名于世的英国文化马克思主义理论传统就此呈现在世人面前。

  一、苏联马克思主义与30年代英共知识分子党员的理论创新

  1920年,在苏(俄)共和第三国际扶持下,英共成立。这使得马克思主义在英国的传播与发展得到了一种体制保证。不过,由于英共的党员主体和党的领导都为产业工人,所以,英共在政治上和理论上长期追随、依附苏(俄)共,这导致苏联马克思主义自然地成为英共的指导思想。1933年以后,随着纳粹的兴起、西班牙内战的爆发,共产主义因为其日益彰显的政治吸引力和道德影响力而成为对自由资本主义现实不满的英国知识分子的替代选择。于是,大批英国知识分子陆续加入英共(注:noreen branson, history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great britain 1927-1941, lawrence and wishart, 1985, pp.210-213.)。对于当时英共的知识分子党员而言,苏联马克思主义绝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教条,而是渴望学习、掌握的真理。另一方面,由于政治传统、思想传统等原因,30年代英共的知识分子党员绝大多数来自文学、自然科学、历史学经济学这几个学科领域,没有专业哲学家。他们学习、掌握苏联马克思主义的目的都是为了指导各自领域的具体研究。这就使得他们能够在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解决具体问题的过程中,比较容易克服苏联马克思主义的教条主义桎梏,形成一些有创新性的成果。

  在1940年的“置身鱼腹”一文中,已经与现实存在的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拉开一定距离的乔治•奥

  威尔(george orwell, 1903-1950)不无微词地指出:1935年到1939年间,共产党对40岁以下的英国作家们产生了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注:乔治•奥威尔:《我为什么写作》,刘沁秋等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86-192页。)。这些青年作家基于自身的反法西斯主义和反资本主义立场而转向共产主义,他们通常被称为“奥登一代”(注:samuel l. hynes, the auden generation: literature and politics in england in the 1930’s, viking press, 1977.)。由于可以理解的历史原因,“奥登一代”都是苏联的坚定支持者。在文学创作方面,他们热烈响应共产国际关于文学服务于无产阶级革命的主张,创作了一大批政治正确然而却没有太高的文学价值和影响力的作品。在文学批评方面,他们努力学习、应用斯大林主义所提供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去分析他们所关注的英国文学问题,涌现出了阿力克•韦斯特(alick west, 1895-1972)、拉尔夫•福克斯(ralph fox, 1900-1937)、杰克•林赛(jack lindsay, 1900-1990)、考德威尔(christopher caudwell, 1907-1937)等青年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家。不过,就像威廉斯(raymond williams, 1921-1988)在《文学与社会》中所批评的那样,上述青年批评家受到苏联马克思主义教条的深刻影响,在理论上几乎是乏善可陈,唯一的例外是考德威尔的《幻象与现实》(注:雷蒙德•威廉斯:《文学与社会》,吴松江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第344-356页。)。《幻象与现实》完成于1935年11月,但直到1937年2月12日考德威尔牺牲几个月后方才出版。很清楚,该书的基本理论框架直接来自苏联马克思主义,结构比较凌乱,原理运用比较生涩有时甚至相当机械,但是它却在历史唯物主义的指引下,对文学形式与社会经济过程的关系、文学的社会功能等问题进行了创造性的分析,并深刻剖析了资产阶级“自由”的幻象本质,同时突破苏联马克思主义教条,提出了人民的主体性思想(注:参见考德威尔:《考德威尔文学论文集》,陆建德等译,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5年。)。考德威尔因此被认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英国唯一一位真正具有原创性的马克思主义者(注:麦克莱伦:《马克思以后的马克思主义》,李智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343页。)。那么,为什么考德威尔能够突破苏联马克思主义的桎梏,形成这些创见呢?在长篇评论文章“克里斯多弗•考德威尔”中,汤普森(edward palmer thompson, 1924-1993)提出了一种非常深刻的解释:考德威尔自觉尝试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英国文化传统相结合,从而使后者中那些注重文化的独立性和客观性、反精英的人民立场、注重经验研究的历史观和文学史观等有益思想传统,对苏联马克思主义教条形成了一种不自觉的抵制或解构;他这么做的意义不仅在于使他本人因此取得了颇为丰硕的理论成果(尽管具有很大的含混性),更重要的是为后来的英国马克思主义者指出了一条正确的方向(注:edward thompson, “christopher caudwell”, in edward thompson, making history: writings on history and culture, the new press, 1994.)。

  除了考德威尔,30年代英共其他一些知识分子党员也完成了一些具有创新性的成果,尽管它们的创新性不像《幻象与现实》那样引人注目。他们是经济学和经济史学家多布(maurice herbert dobb, 1900-1976)、历史学家莫尔顿(arthur leslie morton, 1903-1987)、物理学家和科学社会学家贝尔纳(john desmond bernal, 1901-1971)。

  多布1922年就加入英共,并很快成长为一名马克思主义者。在主要从事资本主义企业和苏联 经济 发展研究的过程中,他于30年代早期形成了一套与英共领导 层从苏联马克思主义全盘接受而来的教条主义迥然不同的马克思主义观,并在1932年题为《今日之马克思主义》的小册子中进行了相对系统的阐发。在他看来,马克思主义就是历史唯物主义,或者说关于历史的唯物主义。据此,他反对把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直觉”或“先验的逻辑”,强调必须通过研究历史 经验形成历史认识(注:harvey. j. kaye, the british marxist historians: an introductory analysis, polity press, 1984, pp. 25-26.)。正是在这一理念的指引下,1937年,他出版《 政治经济学与资本主义》一书,系统阐发了自己对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以及资本主义制度的性质与作用的基本理解(注:参见道布(多布):《政治经济学与资本主义》,松园等译,三联书店,1962年。)。虽然他在总体上并没有超出传统的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但是我们看到,基于对政治经济学说史以及英国资本主义发展史的扎实研究,他对马克思主义的危机理论、帝国主义发展理论和 社会主义经济发展中的经济规律问题都提出了颇具创新性和影响力的观点。正因为如此,在此后相当长的时期里,该书在英国马克思主义理论界一直发挥着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功能。

  和多布一样,莫尔顿在大学时代就加入英共。1938年,他响应英共领导人发出的“向英国历史进军”的号召,出版《人民的英国史》一书(注:参见莫尔顿:《人民的英国史》,谢琏造等译,三联书店,1962年。)。从今天的角度看,该书无疑是通俗的、相当简单化的,不过,它却是英国历史上第一部马克思主义史学著作。在这里,唯物史观不仅首次运用于对英国历史的研究,更重要的是,一种完全不同于英国传统史学的、符合唯物史观基本精神的、“自下而上”的历史观念已经呼之欲出:正是在这里,在以往历史书中被忽略了的农民、工人等被压迫阶级首次成为英国历史的创造主体。

  贝尔纳是英国现代著名物 理学家,1923年就加入英共,但直到1931年才在苏联学者的影响下开始用马克思主义为指南研究科学史。1939年,他出版《科学的社会功能》一书(注:参见贝尔纳:《科学的社会功能》,陈体芳译,商务印书馆,1982年。)。该书一经出版即得到广泛好评,被认为是科学学或科学社会学的开山之作,但长期以来,它的马克思主义之位基本上被忽视了(注:这种被忽视的情况在科学社会学家们为纪念《科学的社会功能》出版25周年而创作的文集《科学的科学——技术时代的社会》(戈德史密斯、马凯主编,赵红州等译,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中得到生动体现。)。事实上,就像霍布斯鲍姆(eric hobsbawn, 1917-)指出的那样,该书实际上是贝尔纳力图实现马克思主义与自然科学的联姻的一个产物(注:eric hobsbawm, “preface”, in brenda swann and francis aprahamian, ed. , j d bernal: a life in science and politics, verso, 1999, pp. xvi-xix.)。虽然这种联姻被证明是短命的,不过,马克思主义对于该书的成功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却是不可抹杀的:正是借助马克思主义的历史性、整体性和辩证发展观点,该书才能屏弃科学是一种纯粹的、超越世俗的?东西的?传统假象,将科学还原为一种社会现象,进而在社会经济政治发展与科学的历史互动中,揭示?出了科?学发展的社会逻辑及其社会功能的历史变迁。

  与同时代“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特别是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家)那些具有重大影响的理论发展相比,30年代英共知识分子党员的理论创新不管在程度上还是在数量上无疑都是微不足道的。不过,我们必须以一种历史主义的眼光来看待这些微不足道的创新:它们不仅从根本上改变了英国没有原创性马克思主义理论著作的局面,为英国马克思主义理论传统的形成开了一个好头;更重要的是,它们自觉延续英国实证的 文化传统,共同开创了一种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与英国实际问题相结合的优良风气,从而使得后来的英国马克思主义者能够在解决具体问题的过程中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促成独具英国特色的文化马克思主义的形成。

  二、战后英国马克思主义者的进一步理论探索及对斯大林主义的批判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英共的政治发展进入了一个高潮期,但与此同时,其内部却出现了显著的理论分裂。作为长期追随苏共的一个结果,40年代以后,英共内成长起了一批高度认同苏联马克思主义的官方理论家,他们亦步亦趋地仿效苏联理论界,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批判当代资产阶级哲学社会科学和宗教意识形态(注:梅斯里夫钦科主编:《当代国外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中央编译局研究室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86年,第359页;易克信、吴仕康主编:《马克思主义哲学史》第八卷,北京出版社,1996年,第166-184页。)。虽然这些官方理论家占据了英共党内的主要理论阵地,不过其实际影响却相当有限,因为就在他们教条地照搬照套苏联马克思主义的同时,大多数左派知识分子则是自觉延续那些30年代知识分子党员所开辟的道路,努力以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为指南,研究、解决当代英国人所关注的具体的英国问题。在这个方面,英共党内以及亲英共的一些历史学家和文学理论家的贡献最为重大。

  我们知道,英国具有颇为悠久的社会主义史学传统,其发端可以追溯到左派自由主义史学家阿诺德•汤因比(arnold toynbee, 1952-1883)(注:参见周樑楷:《史学思想与现代意识的辩证:近代英国左派史家的研究》,合志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01年。)。受此影响,建党之初就有个别历史学家加入英共,30年代以后则有越来越多的青年历史学家加入其中。1946年,以研讨莫尔顿《人民的英国史》的修订问题为契机,这些历史学家成立了著名的“共产党历史学家小组”。在1956年前的十年间,他们定期开展活动,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探索马克思主义新史学的建构之路(注:see bill schwarz, “the ‘people’ in the history: the communist party historians’ group, 1946-1956”, in r. johnson, etc , ed. , making histories: studies in history writing and politics, hutchinson in association with the centre for contemporary cultural studies, university of birmingham, 1982.),最终取代30年代党内红色科学家团体,成为当时英共内最活跃、影响也最大的理论组织(注:edwin a roberts, “from the history of science to the science of history: scientists and historians in the shaping of british marxist theory”, science & society, 69: 4(2005))。除了前面已经提到的多布、莫尔顿、霍布斯鲍姆、汤普森外,“小组”中的青年成员还有希尔顿(rodney hilton)、希尔(christopher hill)、多萝西•汤普森(dorothy thompson)、基尔南(victor kiernan)、汤姆生(george thomson)、哈里森(royden harrison)、萨缪尔(rapheal samuel)和鲁德(george rudé)等人,其中,“小组”的精神导师是共产党党员、马克思恩格斯重要的英文选集《马克思恩格斯通信选》(selected correspondence, 1934)和《马克思主义、民族性与战争》(marxism, nationality and war, 1934)的编辑多尔(dona torr, 1883-1957),核心则是多布。由于年资这种客观原因,“小组”成员在“小组”实际开展活动的十年间公开出版的论著并不多,但这些论著都充分展现了一个根本特征:力图在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的指导下研究、解决英国资本主义时代特别是早期的经济社会文化发展问题,以确证、修正、深化、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某些具体结论(注:dennis dworkin, cultural marxism in post war britain: history, the new left, and the origin of cultural studies, duke university press, 1997, pp. 10-44.)。这一时期最值得一提的理论成果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多布的《资本主义发展研究》。该书贯彻唯物史观的基本精神,从经济史的角度对作为社会形态的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进行了首次系统研究(注:see maurice dobb, studies in the development of capitalism, routledge & kegan paul ltd, 1946.),结果在马克思主义阵营内部引发一场关于从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的大讨论,“小组”也由此为人所知。另一个是希尔的《1640年英国革命》的1955年修订版。该书坚持用阶级斗争的观点解释17世纪英国革命,强调这是一场资产阶级革命,是一场失败了的民主革命(注:see christopher hill, the english revolution 1640, lawrence and wishart, 1955.)。尽管这一观点至今仍然不断被攻击,但却已经成为该问题上的主导性观点。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在原“奥登一代”回归传统或主流的同时,年轻一代左派 文学家和文学理论家成长起来了。和那些以“愤怒的青年”而闻名的左派文学家一样,以理查德•霍加特(richard hoggart, 1918-)、雷蒙•威廉斯以及斯图亚特•霍尔(stuart hall, 1932-)为代表的新一代左派文学理论家大多出生工人阶级家庭或英国的海外殖民地。因此,虽然他们大多不是英共党员(威廉斯在参加二战前曾加入英共,但后来没有再登记),但当时都采取了亲英共的激进左派立场,并自觉接受马克思主义的影响。不过,作为战后在剑桥、牛津成长起来的文学理论家,他们在思想上首先受到的是以利维斯为代表的“细察派”的深刻影响。就像威廉斯后来评论的那样,利维斯吸引他们的主要有三点:批判工业主义的 文化激进主义立场,从文学走向文化的实用批评方法,对成人 教育的极大重视(注:raymond williams, politics and letters: interviews with new left review, verso, 1981, pp. 66-67.)。然而,当他们在利维斯的影响下积极投身成人教育 实践后,却深深地被无产阶级文化和新兴大众文化所感染,从而与利维斯的文化保守主义精英立场产生了尖锐对立,并自觉提出了一个新的理论任务:用马克思主义改造利维斯主义,以实现对利维斯所崇尚和接续的“文化与 社会”传统的革命化恢复。那么,应当如何用马克思主义改造利维斯主义呢?威廉斯等坚决反对像30年代的左派文学理论家那样教条地照搬照套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因为马克思主义中并不存在一种可以直接适用的文化理论:“马克思本人曾想建构一种文化理论,但没有完全建成”,所以,应当做的就是按照马克思“已显示出其丰富性和重要性的构想”,建构可以进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文化理论(注:雷蒙德•威廉斯:《文学与社会》,吴松江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第338-340页。),进而用这种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去改造利维斯主义。很清楚,和“小组”一样,霍加特、威廉斯等人力图解决的也是在英国的民族性语境中坚持和 发展马克思主义这一根本问题,虽然在1956年之前他们并没有形成多少有影响的成果,不过,在这种暂时的平静下面,新的探索已经基本大功告成,只待破茧而出了。

  随着上述马克思主义者的理论探索的不断深入,他们与苏联马克思主义的差异、对立日益明显。决裂已不可避免。1956年苏共二十大后的赫鲁晓夫秘密 报告及苏联入侵匈牙利事件使很多英共党员对长期追随苏共的英共彻底失望。于是近三分之一党员退党,其中包括除了霍布斯鲍姆外的全部“小组”成员。随后,前“小组”成员与包括前述左派文学理论家在内的其他许多左派知识分子一起,形成了声势颇为浩大的新左派运动,以体制外的方式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注:see lin chun, the british new left, 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 1993.)。为了更好地前进,他们不约而同地把反思、批判、清算长期以来一直作为英共指导思想的苏联马克思主义(斯大林主义)作为自己的首要 工作。在这个方面,汤普森和威廉斯着力最多,贡献也最大:在1957年夏季《新思想者》杂志的创刊号上,汤普森 发表了《社会主义人道主 义:致非利士人书》一文,全面阐发了他的马克思主义观,其中包括他对斯大林主义的系统评价(注:e. p. thompson, “socialist humanism: an epistle to the philistines ”, the new reasoner, 1(summer 1957).);威廉斯则在1958年发表的《文化与社会》中的“马克思主义与文化”一节中,比较完整地表达了自己对苏联马克思主义的批评性理解(注:雷蒙德•威廉斯:《文学与社会》,吴松江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第338-361页。)。对于斯大林主义,他们的总体看法大致如下。第一,斯大林主义以教条主义的方式对待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历史唯物主义,不是把它当作科学的革命的方法论,而是奉为放之四海皆准的绝对真理体系,结果将历史唯物主义中许多具有真理性的历史的具体的科学原理扭曲为了绝对的成见。第二,斯大林主义由于未能正确理解历史唯物主义的实践本质,没能发现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始终是通过作为实践主体的人进行互动的,结果未能真正理解马克思《 政治 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提出的 经济基础和上层 建筑学说的隐喻本质,始终以 机械决定论和经济还原论的方式来看待经济基础、上层建筑及其相互关系,从而把辩证的“决定”荒谬地诠释为了宿命论意义上的预先确定。第三,基于对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学说的不正确理解,斯大林主义狭隘地把 文化界定为上层建筑的一部分,而没有看到文化实际上是 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由 实践沟通到一起的一个综合体,它的一部分在社会意识之中,另一部分则经过实践延伸到社会存在之中,因此,文化决不是单纯被决定的,它同时也可以发挥客观的决定作用。

  很显然,新左派思想家“破旧”是为了“立新”,而这个“新”就是我们接下来所要讨论的文化马克思主义(注:我们知道,在 英语理论界,“文化马克思主义”(cultural marxism)这个术语有两个来源、两种用法。第一种用法源自美国文化史学者德沃金1997年出版的《战后英国文化马克思主义:历史学、新左派与文化研究的起源》一书,专指由霍加特、威廉斯、汤普森等英国新左派思想家所创立、存在并流行于战后至70年代英国的那种非教条的、批判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传统。(dennis dworkin, cultural marxism in post war britain: history, the new left, and the origin of cultural studies, duke university press, 1997)第二种用法源于美国批判理论家凯尔纳21世纪初 写作并在 网络上得到广泛流传的一篇文献“文化马克思主义和文化研究”(cultural marxism and cultural studies),泛指自卢卡奇、葛兰西以降的西方马克思主义传统中,对文化问题有过专门研究的马克思主义学派和马克思主义者,其中既包括法兰克福学派,也是包括英国的文化研究学派。(凯尔纳:“文化马克思主义和现代文化研究”,《上海行政学院学报》2006年第5期)很清楚,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第一种狭义的文化马克思主义。)。

  三、第一代英国新左派与文化马克思主义的形成

  说到文化马克思主义,我们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个术语“文化主义”。按照英国文化研究学者斯道雷的考证,“文化主义”其实是霍尔等伯明翰学派年轻一代文化研究学者70年代末杜撰出来的一个术语,以形容霍加特、威廉斯、汤普森这三位第一代新左派思想家50年代末60年代初完成的那些著作,因为在他们看来,虽然这些著作的马克思主义性质值得怀疑,但确实具有共同的理论特性(注:斯道雷:《文化理论与通俗文化导论》,杨竹山等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64页。)。就此而言,“文化主义”与文化马克思主义具有共同的所指,尽管前者具有一定的贬义。不过,我们也注意到,在90年代以后的文化研究史著作中,“文化主义”其实变成了一个中性术语,大致相当于英国文化研究的起源阶段这种意思,由此一来,霍尔以及伯明翰学派的其他早期成员都被纳入其中了(注:graeme turner, british cultural studies: an introduction, third edition, routledge, 2003, pp. 33-62; 斯道雷:《文化理论与通俗文化导论》,杨竹山等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62-100页。)。虽然这种 用法的变化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不过,在我们看来,它却是不可接受的,因为它无原则地混淆了霍尔与霍加特、威廉斯、汤普森这三位第一代新左派思想家的本质区别:尽管霍尔和霍加特、威廉斯、汤普森等一样,也是新左派运动的发起者和核心人物(注:michael kenny, the first new left: british intellectuals ?after stalin,? lawrence & wishart, 1995, pp. 54-68.),?不过,他?后来的 发展表明,不管是在 政治上还是理?论上,?他都更接近于佩里•安德森(perry anderson, 1938-)等30年代中后期后出生的第二代新左?派,而和?出生于30年代之前的那些第一代新左派具有明显的距离。有鉴于此,我们希望重申霍尔透过文化主义这个术语从批评的角度表达过的那个观点:正是在霍加特、威廉斯、汤普森这三位第一代?新左派?思想家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著作中,一?种新?的具有鲜明英国特色的文化马克思主义形成了。 在新左派运动刚刚兴起的1957年,霍加特出版了自己的第二部专著《识字的用途:无产阶级生活面面观》。在这部具有部分传记色彩的著作中,霍加特一方面追记了自己童年曾经历过的30年代英国工人阶级 文化,另一方面则对50年代工人阶级文化受新兴大众文化侵蚀的现状进行了分析和抨击(注:richard hoggart, the uses of literacy: aspects of working class life, chatto and windus, 1957.)。诚如文化研究学者经常提及的那样,该书具有相当多的缺陷:浪漫的怀乡病,对大众文化的敌意,对工人阶级文化的创造力估计不足,等等。不过,瑕不掩瑜,所有这些都不能掩盖一个基本事实:该书是文化马克思主义形成过程中涌现的第一个积极成果。在我们看来,对于文化马克思主义的形成而言,该书具有以下两点重要意义:第一,它自觉继承利维斯所崇尚的“文化与 社会”传统,运用后者所提供的 文学批评方法重建出了30年代的工人阶级文化,从而驳斥了利维斯主义关于工人阶级没有自身文化的偏见,体现出了一种在 实践中改造利维斯主义的努力;第二,它成功揭示了工人阶级公共文化的诸方面和工人阶级私人的日常生活结构之间的内在 联系,有力打击了苏联马克思主义对文化的狭隘理解,证明文化是在日常实践活动中逐渐建构起来的。在某种意义上我们不妨说,《识字的用途》是文化马克思主义形成过程中面向未来迈出的第一步,由于这一步迈得相对较小,以致如果我们不将它与威廉斯、汤普森后来的 工作联系起来看,可能难以察觉它的存在及其首创意义。

  继霍加特之后,威廉斯陆续出版了《文学与社会》(1958)、《文化是日常的》(注:raymond williams, “culture is ordinary”, in john higgins, ed. , raymond williams reader, blackwell publishers ltd, 2001.)(1958)、 《漫长的革命》(1961)(注:raymond williams, the long revolution, harper torchbooks, 1966.)等著作,汤普森则陆续 发表了《社会主义人道主义》(1957)、《漫长的革命》(1961年)、(注:edward thompson, “the long revolution”, new left review, no. 9-10(1961).)《英国工人阶级的形成》(1963)(注:汤普森:《英国工人阶级的形成》,钱乘旦等译,译林出版社2001年版。)等著作,以文化研究的实证形式,共同展现了文化马克思主义的基本风貌。以威廉斯、汤普森的上述著作为来源,我们可以对文化马克思主义进行如下理论刻画(注:以下 总结主要参考了nick stevenson, culture, ideology and socialism: raymond williams and e. p. thompson, avebury woodhams, 1995;张亮:《阶级、文化与民族传统:爱德华•p•汤普森的历史唯物主义思想研究》,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

  第一,它反对斯大林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教条诠释与建构,认为马克思主义就是历史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本质不是绝对真理的观点体系,而是科学的批判的方法论;尽管马克思恩格斯没有提供可以包治百病的现成的药 方,但以他们开创的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南,我们可以找到具体地历史地解决马克思恩格斯未曾研究过、未曾遭遇过、甚至未曾想象过的各种新问题的科学途径。

  第二,它坚持《德意志意识形态》中的实践唯物主义立场,主张在人的实践过程中来理解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的关系,从而打破斯大林主义的 机械决定论和 经济还原论的思想桎梏,对历史唯物主义的一系列概念、结论、原理形成了全新的理解。其中比较重要的有,它认为经济基础与上层 建筑之间是一种辩证的决定关系,经济基础并非总是单方面、无条件地决定上层建筑,在特定条件下上层建筑同样能够发挥客观的决定作用;生产方式及其矛盾运动在归根结底的意义上决定 社会历史的 发展,但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上、不同的 文化形态中,其发挥作用的方式是具体的历史的;文化在本质上是 实践的产物,是不同的生活方式相互斗争的结果;普通人民群众是真实的历史主体,他们通过阶级斗争创造了自己的历史;工人阶级的形成经历了不同的发展阶段,在走向“自为的阶级”的过程中,英国工人阶级以文化的方式实现了自我生成,并自主生产出了自己的阶级意识等等。

  第三,它坚持《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的改造世界的立场,反对抽象的理论建构,主张运用马克思主义去研究、解决具体的英国问题,并在解决这些具体问题的过程中坚持、丰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

  第四,它认为当代英国社会主义发展的核心问题是工人阶级的文化问题,在解决这一问题的具体过程中,它形成了一套具有明确的自身限定性的文化研究范式;该范式具有三个支撑点,即“自下而上”的观察视角、“人民历史”观念和超越资本主义的乌托邦议程,而它的主要功能就是在于可以实现对真实的 经验整体的倾听和再创造,对以往被忽略的大众文化的社会功能的分析与评价。

  第五,作为前述文化研究的结果,它坚信英国工人阶级具有革命传统,通过适当的引导( 教育),它们能够重新焕发出来,从而推动社会主义革命获得成功;英国具有良好的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传统,再发现与重申这种传统是当代英 国马克思主义者的历史使命。

  对于威廉斯、汤普森所提出的文化马克思主义,我们的基本看法是:它是威廉斯、汤普森等第一代英国新左派思想家在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到60年代上半叶的特定历史情境中,反对斯大林主义,探索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英国实际相结合的理论探索的思想结晶,是在特定理论语境中坚持和发展历史唯物主义的一种成功的具体化、民族化尝试。很显然,它具有确定的适用条件,一旦这些条件发生变化,它的真理性和合法性基础就会随之发生改变甚至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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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马克思主义1500字论文篇二:《马克思主义真理永放光芒》

  内容摘要:马克思是历史上的空前伟人,是世界劳动人民心中的丰碑。马克思光辉学说真理长驻,绝对没有也永远不会过时。社会主义实践中发生的挫折正是背离马克思主义的结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发展。树立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

  关 键 词:马克思;马克思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1883年3月14日,空前伟大的历史巨人马克思停止了心跳和思维,在安乐椅上安静地睡着,与世长辞了。

  三十年后的1913年3月,列宁写了《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一文,概括马克思主义诞生后经历的几个时期的特点,记述它在生命途程中每走一步都得经过战斗的历史轨迹,对工人运动内部的机会主义作了尖锐批判,深刻指出“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它的敌人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科学地预言“即将来临的历史时期,定会使马克思主义这个无产阶级的学说获得更大的胜利”。[1](p307-308)这些分析、论断和预见,从那时以来的一百年间都不同程度地得到印证和应验。如今马克思主义又面临各种挑战,同时却在应对中仍顽强地显示其生命力的思想战线新态势下,一切马克思主义信奉者自然会再次思考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加深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回应对马克思主义的质疑,明确自己对坚持马克思主义的责任。这就是我们在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三十周年之际要做的事情。

  马克思是历史上的空前伟人,是世界劳动人民心中的丰碑

  马克思首先是一个革命家。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说:马克思毕生的真正使命,就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参加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建立的国家设施的事业,参加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斗争。正是他第一次使现代无产阶级意识到自身的地位和需要,意识到自身解放的条件。斗争是他的生命要素。很少有人像他那样满腔热情、坚忍不拔和卓有成效地进行斗争。正因为这样,马克思是当代最遭忌恨和最受诬蔑的人。无论是专制的或共和的各国政府,都驱逐他;无论是保守派或极端民主派的资产者,都竞相诽谤他,诅咒他。现在他逝世了,在整个欧洲和美洲,千百万革命战友无不对他表示尊敬、爱戴和悼念,“而我敢大胆地说:他可能有过许多敌人,但未必有一个私敌”。[2](p778)这是因为马克思只有对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爱心,而没有任何私心。他为了劳动群众的利益甘愿长期过颠沛流离、四处流亡、居无定所、贫困潦倒的生活,穷到如果没有恩格斯长期慷慨资助就难以维持起码生计的地步。他是一个真正无私奉献、自我牺牲的革命者。惟其如此,他是最广大劳动人民心目中的丰碑。他死了,但他的人格品行不死,革命意志不死,战斗精神不死。他虽死犹生,永远活在人民心里。

  马克思同时是最伟大的思想家。列宁认为“马克思的全部天才正是在于他回答了人类先进思想已经提出的种种问题”。[1](p309)而马克思的天才就来自对现存一切持怀疑、思考和批判的态度,由此形成自己独到的思想。马克思本人说过:“问题就是公开的、无畏的、左右一切个人的时代声音。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3](p289-290)他的思想的伟大力量,正在于仔细倾听时代的声音、口号和呼声,不仅回答了人类先进思想已经提出的问题,而且不断回答时代发展中提出的新问题,从而成为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解放事业的行动指南。这一点,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当然深信不疑,即便是在当代众多非马克思主义者人群中也得到了承认。比如,1999年、2002年和2005年,马克思就被英国著名大学和主流媒体通过全球网上投票等方式先后评为“千年第一思想家”、“千年伟人”和“最伟大哲学家”;“马克思还活着”、“我们需要马克思”、“不能没有马克思”,几乎成为西方一些政要和学者在剖析资本主义的沉疴宿疾时形成的共识。

  马克思又是有了不起成就和贡献的科学家。恩格斯深情地说: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指出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从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基础,人们的国家设施、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不仅如此,马克思还发现了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由于剩余价值的发现,这里就豁然开朗了,而先前无论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或者社会主义批评家所做的一切研究都只是在黑暗中摸索。恩格斯认为,“一生中能有这样两个发现,该是很够了。即使只能作出一个这样的发现,也已经是幸福的了。但是马克思在他所研究的每一个领域,甚至在数学领域,都有独到的发现,这样的领域是很多的,而且其中任何一个领域他都不是浅尝辄止”。[1](p776-777)马克思这两个发现形成的理论成果,第一个就是唯物主义历史观,第二个是剩余价值学说。前者揭示的是人类社会运动的普遍规律,后者揭示的是资本主义社会运动的特殊规律,两者结合起来得出的逻辑结论,是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共产主义必然胜利。赖有这两个发现,社会主义从空想变成了科学。

  马克思光辉学说真理长驻,绝对没有也永远不会过时

  在马克思逝世以来的一百三十年中,所谓马克思主义“过时”论以至“消亡”论,始终被这样那样地散布着。比如早在19世纪90年代,在欧洲资本主义处于相对和平稳定发展大背景下,第二国际内部的伯恩施坦派,就竭力用所谓“新材料”以最嚣张的态度和最完整的形式提出了对马克思学说的“修正”,其范围涉及哲学、经济学和政治、意识形态等各个领域。这种思潮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国际工人运动中泛滥成灾。列宁正是在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阶段条件下对它进行全面批判中,继承、捍卫和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推进到列宁主义新阶段。又如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东剧变,外国知名资产阶级学者炮制了所谓“历史终结”论,宣称马克思主义已经完全过时乃至死亡。在我国,20世纪90年代以来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以及“新儒学”等思潮悄然掀起,其共同点也无非是认为马克思主义失灵了、过时了,应以这些主义、思潮取而代之。在部分党员、干部的思想深处,关于马克思主义是否还有当代价值的疑问,也不同程度地存在着。所以我们要对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进行再认识,弄清楚它究竟有没有过时这一大是大非问题。

  马克思主义是一个极其严密完整的科学思想理论体系,其中最高层次或基础部分是哲学世界观方法论,它揭示了自然、社会和人类思维运动发展的最一般规律。列宁说:“马克思的哲学是完备的哲学唯物主义,它把伟大的认识工具给了人类,特别是给了工人阶级。”[1](p311)“完备的”哲学唯物主义,就是没有任何片面性弊病的辩证唯物主义,是人类唯一正确的认识工具。人们实践中的一切成功,无不得益于运用了这一认识工具,只是有自觉或不自觉之分罢了;人们在实践中所犯的一切错误,思想根源说到底是不会运用这一认识工具,陷入唯心主义或形而上学的泥潭。毛泽东通俗地说:“辩证唯物论之所以为普遍真理,在于经过无论什么人的实践都不能逃出它的范围。”[4](p293)既然如此,它就放之四海而皆准,行之百世而不废,绝不会也不可能过时。

  马克思主义哲学世界观的另一个有机组成部分是历史唯物主义,简称唯物史观。列宁指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是科学思想中的最大成果。”[1](p311)唯物史观就是把辩证唯物主义集中应用于认识人类社会,以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两对社会基本矛盾为主线,揭示社会发展的最一般规律,历史运动的必然趋势。它指明了这两对基本矛盾运动是一切社会变革和进步的根本动因,强调社会发展史首先是物质资料生产发展史,同时也是物质资料生产者劳动群众本身的历史,确认人民是物质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是推动社会发展的主体力量,是历史的主人。迄今为止的人类社会发展史,雄辩地证明这是唯一科学的历史观,与一切唯心史观不可相提并论、同日而语。这一历史观同样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只要有人类社会存在,就逃不出它的范围,根本不存在过时不过时的问题。

  在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体系中,关于资本主义社会运动的学说居于极重要地位。种种“过时”论的一个主要根据,就是认为现代、当代的资本主义已经发生重大变化,不是当年马克思那个时代的资本主义了。殊不知无论这种变化有多大,但社会化大生产与生产资料资本家私人占有这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本矛盾没有变,剩余价值这个绝对规律没有变,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没有变。我们还是看看生活在资本主义国度里的一些学者是怎样论述的吧。如日本著名经济学家伊藤诚在《现代世界的〈共产党宣言〉》中说:资本主义现代全球化的发展、第三世界各国日益深刻和严重的贫困和饥饿问题、发达国家再次出现经济生活显著不稳定和不平等扩大,等等,这些现象反而说明《共产党宣言》对资本主义的认识,对于现代世界的诸多方面仍具有现实的适用性。美国著名思想家弗里德里克·詹姆逊认为:马克思主义是关于资本主义的唯一科学;如果说资本主义现在已经遍布全世界,那么,毫无疑问,马克思主义比以往的意义更大。还有一位美国学者阿里夫·德里克在《马克思主义向何处去?》中得出结论:只要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继续存在,马克思主义就还有意义,无论是否存在马克思主义学者。2008年发端于美国的新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波及全球,西方学者评述马克思的精彩言论又屡屡见诸报端。如英国学者伯恩德·德布斯曼说:随着华尔街金融危机的爆发,我们过去所熟悉的资本主义正濒临末日,马克思当年的预言也得到了验证。柏林卡尔·迪茨出版社社长施特隆普称:为什么人们热衷于读《资本论》?因为金融危机告诉青年一代,新自由主义政策的幸福没有得到兑现。英国《卫报》在《为什么马克思主义再次兴起?》的报道中写道:马克思主义“时来运转”,人们重新对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思想感兴趣,尤其是对年轻人来说,对马克思主义的兴趣的复兴之所以到来,是因为它提供了分析资本主义,尤其是像我们目前陷入的这种资本主义危机的工具。如此等等。简而言之,他们认为只要存在资本主义制度,马克思的学说就仍然有效。

  还在1908年,列宁在论述马克思学说的生命途程时就说过:资产阶级科学“对马克思主义连听都不愿听,就宣布马克思主义已经被驳倒,已经被消灭”,“而马克思主义每次被官方的科学‘消灭’之后,却愈加巩固,愈加坚强,愈加生气勃勃了”。[1](p1)一百多年来马克思主义“过时”论、“消亡”论始终不见消声,正好反证了马克思主义的“幽灵”始终在全世界“游荡”,以致如今连资产阶级社会中的有识之士都惊叹它所特具的魅力和吸引力,承认它没有过时,更没有消亡。这也是历史的辩证法。我们队伍里那些怀疑马克思主义当代价值的同志,能否从中得到一些有益启示呢?

  社会主义实践中发生的曲折正是背离马克思主义的结果

  苏联和中国都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共产党执政的国家,但是苏联最终亡党亡国了,中国却在20世纪取得社会主义事业的长足进展和成就,这说明,不是马克思主义指导错了,而是对待马克思主义指导的态度不同所致。

  当年苏联亡党亡国,原因极其错综复杂。从内因来说,举其荦荦大者有这么几条:一是离开了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原则,从主观臆想出发搞社会主义。恩格斯有句名言:“为了使社会主义变为科学,就必须首先把它置于现实的基础之上。”[2](p732)苏联的做法与此相反。它用教条主义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希图在客观条件远未成熟时,就实现马克思主义指出的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基本原则。1961年苏共二十二大宣告“这一代苏联人将在共产主义制度下生活”,赫鲁晓夫还制定为期二十年的时间表,其后勃列日涅夫又宣称苏联已“建成发达社会主义”,意即可以向共产主义过渡。这是脱离实际的主观空想,不能不走向事情的反面。二是在长时期内未能正确认识和处理两对社会基本矛盾关系,形成一套僵化的经济、政治等体制而又不思改革。这些体制弊端丛生,严重束缚生产力和经济的发展,使社会主义失去生机和活力,也未给广大人民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后来虽然按戈尔巴乔夫“新思维”进行改革,却没有科学的决策,到头来把改革变成改向。三是作为领导核心的苏共早已开始逐渐蜕化,在指导思想上搞多元化,直至公开宣布放弃马克思主义而奉行所谓“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在政治上执行一条实质是“最终目的算不了什么,运动就是一切”的机会主义路线,其特征是列宁早就指出的“临时应付,近就眼前的事变,迁就微小的政治变动……为了实际的或假想的一时的利益而牺牲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1](p7)在作风上大搞专制特权,党内形成一个不受任何约束的官僚特权阶层,彻底脱离群众,丧失先锋队性质,使苏共蜕变为与广大人民相对立的政治组织。苏共最终丢弃共产主义旗帜,丢弃马克思主义指导,彻底蜕化变质,导致亡党亡国。可见苏联亡党亡国,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失败,而恰恰是违背马克思主义的结果;它从反面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谁抛弃马克思主义,谁就会碰得头破血流,走上自我毁灭的不归之路。

  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来的五十多年中,以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沿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方向,持续接力探索。虽然在早期探索中也出现过曲折,但取得了独创性理论成果和巨大成就,为新的历史时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物质基础。在把马列主义运用于中国实践的过程中,产生了第一次理论飞跃的成果——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思想指导中国社会主义探索,以俄为鉴,一切从中国实际情况出发。没有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就没有中国革命的胜利,也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毛泽东思想的旗帜永远不能丢,丢了就要犯历史性的大错误。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继承发展

  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在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它的最大特点是,以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回答时代提出的新问题,体现理论上的与时俱进。

  但是对这一理论体系的独创性,也有一个怎么正确理解的问题。多年来在一部分人尤其是学界中存在一种偏向,就是把它不适当地夸大,看成是对马克思主义的游离和逾越,借以贬低马克思主义,似乎马克思主义已经不管用了,才创造出这一新的科学理论。这就提出了究竟如何认识它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的问题。

  其实从最宏观的角度而言,科学理论体系是指马克思主义。列宁曾说过:“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的观点和学说的体系。”[1](p418)不过这是狭义上的马克思主义。我们今天通常所说的马克思主义是广义的,不仅是指马克思的观点和学说的体系,还有这个体系的共同创立者恩格斯的巨大理论贡献,马克思、恩格斯的后继者们特别是列宁、毛泽东、邓小平等伟人在不同历史条件下和社会环境中,创造性地运用这些观点和学说而形成的理论成果,即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以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并且还将引入我们党和一切马克思主义者今后提出和创立的科学的思想、观点、学说、理论等等。所有这些都自成体系,但也都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发展,按性质来说都姓“马”,都归属于马克思主义的大范畴、大框架、大系统,都是它的有机组成部分。所以我们讲“科学理论体系”,可以把马克思主义看成是总体系,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就是属于这个总体系的,本质上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它之所以为“科学理论”,根本缘由即在于此。

  这就要求我们把所有这些科学理论体系与马克思主义联结在一起作为一个整体,看作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的统一的理论体系,防止对它们进行肢解、割裂,更不能把它们相互对立起来。一脉相承就是继承和坚持,与时俱进就是创新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就在于它是发展着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所以创新和发展至关紧要。创新和发展当然是“变”,然而万变不离其宗,“宗”即“脉”,也就是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的个别论断会时过境迁,但它的普遍原理将与世长存。

  回顾历史,毛泽东在1949年七届二中全会上,曾批评王明把毛泽东思想拔高为“是马列主义在殖民地半殖民地的具体运用和发展”的提法“不妥当”,因为这“有点划分‘市场’的味道”,强调“不要把毛与马、恩、列、斯并列起来。我们说,我们这一套是一个国家的经验,这样说法就很好,就比较好些。如果并列起来一提,就似乎我们自己有了一切,似乎主人就是我,而请马、恩、列、斯来做陪客。我们请他们来不是做陪客的,而是做先生的,我们做学生”。结论是:“我们还是作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分店好。”[5](p259-261)他在另一场合还打了一个形象化比喻:马列主义是主干,其他都是枝叶。没有主干,就没有枝叶。枝叶茂盛,离不开主干,同时主干也越来越壮大。邓小平在1977年的一次谈话中,批判林彪、“_”荒谬地“把毛泽东思想同马列主义割裂开来,说只有毛泽东思想最好,马列主义不在话下”,“这表面上好像把毛泽东思想抬得很高,实际上是否定毛泽东思想”。并指出:“正确的解释是,毛泽东思想是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归根到底是马克思主义。”[6](p222)毛泽东和邓小平的这些话鞭辟入里,画龙点睛,揭示了我们党的基本理论的根和源之所在,对于今天正确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仍有极大启迪和指导意义。

  总之,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其思想渊源和理论基础是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是“老祖宗”。“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本身,就蕴含着马克思主义是前提和基础之意。如果把它看成对马克思主义的游离、逾越甚至否弃,那是数典忘祖,得鱼忘筌了。

  树立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

  一般说,每个人、每个政党都有自己一定的信仰,只是有正确和不正确之别,其分界是建立在盲从还是科学的基础上。

  顾名思义,共产党是为最终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的党,共产党人是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的人,极度信服和尊重共产主义并以之为自己行动的准则,是天经地义。邓小平说:“马克思主义的另一个名词就是共产主义。”[7](p137)反转过来说,共产主义的另一个名词就是马克思主义,信仰共产主义就是信仰马克思主义。共产党人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是建立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基础上的,因而是科学的,与一切违反科学的遐想、空想、迷信、盲从和宗教信仰划清界限。党的报告指出:“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住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这一论断极其深刻和重要,并且由于在新形势下党面临“四大考验”、存在“四个危险”而具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还在2009年,十七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就明确指出,当前党内存在的不符合党的性质和宗旨的六个方面主要问题,第一条就是一些党员、干部“理想信念动摇,对马克思主义信仰不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缺乏信心”,强调“把理想信念教育作为全党学习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重中之重”,要求教育引导党员“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报告的上述论断,是对《决定》精神的重申和发挥,其中“政治灵魂”一语尤为关键,最具分量,指明共产党人如果没有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等于在政治上丧失灵魂,丢掉精神支柱,不成其为共产党人。

  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就要维护马克思主义作为党的指导思想的地位。一个政党以什么作为指导思想,实质是信仰和奉行什么主义、以什么样的理论学说作为自己全部活动的准则的问题。《共产党宣言》写道:“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8](p285)这实际上已指出共产党人指导思想的科学性、先进性和自觉性。中国共产党就是这样的党。党的先锋队性质,我们国家和社会的政治性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社会主义性质,决定了党在指导思想上必须旗帜鲜明、毫不含糊地信仰和奉行马克思主义,以马克思主义作为理论基础、精神支柱、决策依据、行动指南,作为全部活动的根本准绳。

  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就要坚持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一元论不搞多元化。维护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反对指导思想多元化,是同一问题的两个方面。共产党不是像19世纪末第二国际机会主义说的那种持有各种信仰(包括乌七八糟的“主义”和宗教教义)的人同处一党的大杂烩式的党,不允许有所谓政治信仰自由,否则就不能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当年戈尔巴乔夫搞意识形态多元论、指导思想多元化,在苏共党内以至广大人群中引起极大混乱,使之失去统一的理想追求和政治目标,思想涣散、精神颓废,六神无主、无所适从,是导致苏共亡党的一个重要原因。多年来,在我国鼓吹指导思想多元化的言论也时有所闻,质疑马克思主义的声音不绝于耳,对此有必要保持警惕。我们不否定当今中国社会实际上呈现思想文化多元、多样、多变的复杂局面,我们在提倡尊重差异、包容多样的同时,必须在指导思想上坚持一元论,以一元化的指导思想去引领多样化的社会思潮,不然就会重蹈苏共的覆辙。马克思曾说过:“如果从观念上来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识形式的解体足以使整个时代覆灭。”[9](p35)这句话今天听来仍似暮鼓晨钟,振聋发聩!

  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就要树立和践行马克思主义的一些最基本观点。联系当前党内的思想政治状况看,我认为,这些最基本观点,一是“两个必然”(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共产主义必然胜利)的观点,坚信人类终将走向共产主义是社会运动的总规律、世界历史的总趋势,远大理想绝不动摇。二是“两个决不会”(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的观点,清醒看到实现远大理想的长期性艰巨性,脚踏实地立足初级阶段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好。三是生产力的观点,充分认识生产力发展是一切社会进步的根本动力,始终扭住经济建设这个中心和改革开放不放松。四是人民主体地位的观点,以人为本,把维护好、实现好、发展好人民利益作为检验一切工作的最高标准。五是共同富裕的观点,把防止两极分化逐步实现全民共富,看作社会主义的最大公平正义和终极价值追求。六是科学发展的观点,确立发展才是硬道理而科学发展更是硬道理的发展理念,把科学发展观贯彻落实到五位一体总布局的各方面和全过程。七是清正廉洁的观点,深刻理解不贪不腐是共产党人处世立身的第一要义,坚决把反腐败斗争进行到底而且从自己做起。只有自觉树立并切实践行这些最基本观点,方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共产党人和马克思主义者。

  参考文献

  [1]列宁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4]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毛泽东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

  [6]邓小平年谱(一九七五—一九九七),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

  [7]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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