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政治论文发表

发布时间:2021-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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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治是上层建筑领域中各种权力主体维护自身利益的特定行为以及由此结成的特定关系,代表着人们组织自我生活的安排形式。下面是小编为大家精心推荐的高中政治论文发表,希望能够对您有所帮助。

  高中政治论文发表篇一

  论政治现代化与政治文明

  摘 要:政治现代化是指政治从传统向现代转变的过程,其特征表现在政体、民主化、政治参与等方面;现代政治文明可以说是政治现代化的结果。结合中国国情加强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现代化;政治的现代化;政治文明;政治哲学

  中图分类号:d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1605(2005)06―0057―02

  一、政治现代化的内涵

  所谓现代化是指社会不断由传统向现代迈进的过程,是整个社会文明价值体系的创新与重构,而且是一个永无止歇的运动过程。社会主义现代化是全面发展的现代化,它是一个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现代化和人的现代化在内的社会全面转变过程,是一个摆脱落后社会状态,走向高度文明的社会历史进程。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不仅要实现经济现代化,使物质文明得到充分的发展;而且要实现文化现代化,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同时,还要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实现社会主义政治现代化。这三者缺一不可,互相作用,构成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全部内容。

  政治现代化即是指政治从传统向现代转变的过程,它是社会现代化的一个方面。g・哥迈尼在《现代化的社会学》一书中指出政治在现代化过程中主要有三个特征:第一,“国家组织的合理化”(用韦伯的术语),包括工业社会中执行其多样化、专业化和集中化程度不断扩充与增强的国家职能时的高度有效性;第二,经济、政治、社会诸领域,领导和接纳结构变迁的能力,同时又保持一种最低限度的整合;第三,全部或绝大多数成年人口某种形式的政治参与。其他经常提到的组成成分可以看作是所列举的这三种特征的结果或侧面。政治的现代化也仍然是一个无限发展过程,在社会的发展过程中,政治现代化需经历若干特定的阶段。在现代政治体制发展的不同阶段,不同的问题将逐次在政治上占有重要的地位,而不同类型的政治组织也将逐次出现。在现代化的某些阶段,选举权、新政治共同体的界定及其独立等问题具有极大的重要性。在其他阶段,宗教信仰自由和所谓文化的世俗化就成为显著的问题。而到了另一阶段,经济问题和社会问题便成了显著的问题。政治现代化的过程是一个从“自然状态”到现代文明社会不断进步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不断的从传统政治到现代政治的发展过程,更是一个从没有国家、阶级对立的原始社会到有阶级、国家的社会又到最终无国家阶级对立的共产主义社会的否定之否定性过程。本文中所涉及的政治现代化问题主要是指西方二十世纪的政治现代化。

  二、政治现代化的基本特征

  政治现代化的首要特征表现在政体方面。现代政体具有下列传统政体所缺少的特征:(1)高度分化和功能专门化的政府组织制度;(2)政府机构内的高度整合;(3)理性的、世俗的政治决策程序的广泛存在;(4)民众对国家历史、疆域、民族实体的广泛认同和亲近感;(5)政治决策的数量大、范围广、效能高;(6)民众对政治体系具有广泛的兴趣与投入,尽管并不一定参与决策过程;(7)政治角色是按成就标准而不是按先赋性标准配置的;(8)司法和控制手段是以世俗的、资本主义的法律为基础的。[2]从更抽象一些的意义上说,现代政体不同于传统政体的特征是在于它的理性化的权威、分化的结构、大众参与以及随之而来的实现广泛的目标的能力。

  同样,政治要求的表达和政治活动的表现过程与对政治精英提供资源之间的关系,在现代政治体制中比以往更加密切,而且政治要求表达方式越来越多样化。在各个阶层中既能利用资源与政治支柱,同时又能明确表达政治要求的精英,对于政治体制的运行则具有极大的重要性。同样为统治者表达政治利益及动员政治支持的机关一政党,也就成为制定重大政策和做出决策的重要结构。利益集团、社会运动、“舆论”机构,以及政党是特别重要的。在某种程度上,前三者可以被视为后者的组成部分,因为政党是最有表达力的现代政治组织形式。

  “现代化的政治框架基本上是根植于权威合法性来源的变迁之中。”“政治现代化的特征是,传统精英及统治者的传统合法性的弱化,并在意识形态和制度上确立可以说明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关系的原则。”简而言之,国家统治者权威的合法性不是来源于超自然的认可,而是来自于世俗的认可。权威逐步以人民的意志以及对公民可以说得通的理由为基础。因此,政治现代化首先涉及的就是权威来源的转换。宗教的、传统的、种族的权威将被单一的、世俗的国家政治权威取代。同时,出现了权威的集中化,这包括政治整合和国家整合。由于世俗主义证明了政治事件必须基于人的意志的重要性,也就会更加强调理性、科学和世俗的决策技能。这就意味着,人民有权去解决他们自己的问题,并有权参与政治系统的决策过程。因此。现代国家一定是民主国家。在这当中,存在一种参与决策过程的竞争。“竞争是政治现代性的基本特征之一。”人民只有在他们获得权力之后才有可能参与决策过程。因此,这里就存在一种对权力的竞争。政府不再是孤立于老百姓的权力的代表,相反,它必须以人民的参与、同意为基础。

  三、政治现代化与政治文明

  政治文明是指人类社会政治生活中相对于政治蒙昧和政治野蛮而表现出的一种政治进步状态,是人类在政治实践活动中形成的文明成果。它包括政治理念文明、政治手段文明、政治制度文明和政治行为文明等多方面内容。现代政治文明是在政治现代化运动过程中形成的,可以说是政治现代化的结果。现代政治文明在整个现代化过程中,在现代文明的整个结构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尤其是目前我国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政治文明具有极为重要的战略地位和不可替代的作用。首先,政治文明为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提供基本的政治方向。我国的现代化不同于资本主义现代化,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必须保证我国的现代化沿着社会主义方向前进。其次,政治文明为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提供必要的政治环境。无论是物质文明建设还是精神文明建设都需要一个良好的政治环境。再次政治文明对精神文明的发展有巨大的导向作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是随着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尤其是政治制度的确立而逐步建立起来的,并且随着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不断巩固而日益发展。只有在良好的政治体制、健全的法制、正常的社会秩序下,物质文明建设、精神文明建设才能够顺利进行。没有高度的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就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政治现代化,也不可能有真正的社会主义现代化。

  在具体政治制度和政治运行体制层面上,应该借鉴西方国家政治文明建设行之有效的成功经验。要从以下几个方面人手,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

  第一,提高国民的素质。只有国民的素质提高了,他们才会认识到什么是政治、为什么要关心政治以及如何关心政治,进而推动政治文明的进程。试想,如果一个国家的国民对国家的政治活动漠不关心,这种国家的政治是不可能说得上是文明的。因为,政治是否文明是由全体国民来评判的。

  第二,在提高全民素质的基础上,要激发广大人民群众政治参与的热情,逐步扩大民众政治参与和监督的渠道,真正体现人民群众当家作主、行使并维护其自身的权利,使政治生活和政治权力的运作始终处于作为权力主体的最大多数人民的参与监督之下。民众的参与和监督对政治文明的建设十分重要,只有参与,广大民众才能理解民主、自由和法制等等现代民主政治意识和理念,进而使这些观念成为全社会的广泛共识,而政治文明发展的基本价值取向就是民主、自由和法制等等现代民主意识。

  第三,要提高政府治理能力,转变管理方式。要使政府管理者认识到他们的权力不是上帝赋予的,也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人民给予的。因此,政府要建立民主的决策机制,克服官僚主义、行政命令的传统管理方式,变无限政府为有限政府、权力政府为责任政府,最终导向建立“小政府、大社会”,将政治权力回归于社会回归于民的民主建设向度。

  第四,确立和完善一整套基本的政治游戏规则,并努力维护这些制度、规则的公平合理性,保障所有社会成员――无论个人还是团体、组织――在制度、规则面前的平等。这主要依靠制度建设,逐步实现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政治文明,不单纯是一种政治价值和政治文化,更是体现某种价值和文化的政治制度体系。一个社会的根本政治制度及各项具体政治制度,是该社会政治文明的“骨架和脉络”,起着根本性的支撑作用。从这个意义上说,政治文明即是制度文明。一定社会的政治文明的发育程度,主要决定于该社会政治制度的发展与完善状况。因此,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应致力于制度建设,重在基本政治制度和具体政治体制的改革与完善。江泽民同志指出,进行政治体制改革,还有大量工作要做,说到底,是一个体制创新的问题。通过政治体制创新,逐步实现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使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不断完善起来。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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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政治论文发表篇二

  政治的孔子与孔子的政治

  二零零三年余《政治儒学》一书几经周折后由北京三联书店出版,遂使孔子的“政治儒学”为世人知晓。《政治儒学》出版后,遭致无数批评:漫骂者有之,讥讽者有之,意识形态攻击者有之,然严肃认真之学术批评亦有之。《政治儒学》之所以出版艰难,批评蜂起,根本原因是我理解的孔子以及我理解的中国政治与当今中国学界所理解的孔子与中国政治不同,我理解的孔子是“政治的孔子”,我所理解的中国政治是“孔子的政治”。质言之,我认为中国儒学传统中有一强大的“政治儒学”传统,而“政治儒学”的思想在当今中国仍然具有鲜活的思想性与巨大的生命力,足以同当今中国流行的各种显学相抗衡,并且中国政治发展的方向必须是“孔子的政治”。正是因为此一原因,才遭致《政治儒学》出书之艰难与批评之蜂起。《政治儒学》出版后,余又出版《生命信仰与王道政治》一书并刊出许多文稿,均涉及“政治儒学”问题,遂使学界对“政治儒学”开始思考与重视,并使“政治儒学”问题成为当今中国儒学复兴不能回避的一个问题。下面,就简单回应一下近年来中国学界对“政治儒学”的批评。

  回应自由派对“政治儒学”的批评——中国的自由派批评“政治儒学”最集中表现在认为儒学在中国只能作为多元价值中的一元,并且只能作为民间的私人信仰存在,而不能作为中国政治的一统价值,更不能作为中国国家的“王官学”,即不能作为中国国家的正统指导思想与宪政原则。他们只承认孔子是“心性的孔子”或“道德的孔子”,而不承认孔子是“政治的孔子”或“创制的孔子”;他们认为在当今中国只能有“孔子的道德”,而不能有“孔子的政治”;只能有“民间的孔子”,而不能有“宪政的孔子”。因此,他们往往根据罗尔斯的思想批评“政治儒学”的“王宫学”诉求违背了所谓现代政治文明提倡的多元价值。他们表面上不像“五四”时代的自由主义者完全否定儒学的价值,而是承认儒学在私人领域的个人心性道德修身上仍然具有价值,但在公共领域的国家政治宪政原则上儒学则无价值,他们把“政治的孔子”看作社会私人生活中“劝人为善的孔子”,“政治的孔子”遂不复存在,更不用说“孔子的政治”了。他们否定了“政治的孔子”与“孔子的政治”,即意味着否定了“政治儒学”的“王官学”性质,但一个稳定良好的政治社会秩序又必须具有“王官学”才有可能实现,人类的政治史表明从古至今都没有无“王官学”的国家或政治,于是他们把另一个“王官学”即西方自由民主的“王官学”搬到了中国,作为中国公共领域的国家政治宪政原则。因此,他们不是不要“王官学”,而是不要中国孔子的或儒家的“王官学”,要的是西方自由民主的“王官学”。他们批评“政治儒学”的动机是害怕儒学成了中国的“王官学”后他们的“王官学”成了中国的“百家言”,即成了中国私人领域内的多元价值中的一元。所以,他们最畏惧“政治儒学”,因为“政治儒学”与中国自由派之争不是具体的政治思想与治国方法之争,而是国家根本政治宪政原则之争,即“王官学”之争。是故,“政治儒学”遭到中国自由派的猛烈批评就不足为怪了,他们扬言“要旗帜鲜明地反对‘政治儒学’”也就可以理解了。就中国自由派对“政治儒学”的批评,我的回应是:儒学中的“政治儒学”传统所追求的政治目标就是儒学成为国家的“王官学”,古代中国如是,今日中国亦复如是,这是作为“政治的孔子”与作为“孔子的政治”的必然要求,这一必然要求与中国自由派的“王官学”要求将会处于长期尖锐激烈的斗争中,斗争的结果如何,二十年后方见分晓。

  回应民主派对“政治儒学”的批评——中国民主派的目标是在中国实现西方的民主政治(不管是资本主义的民主政治还是社会主义的民主政治),而“政治儒学”批评西方的民主政治不仅不适合中国的历史文化特性与现实国情,并且西方的民主政治在义理价值上也存在着严重缺失而不可欲,是所谓“小人政治”。故“政治儒学”认为中国今后政治发展的方向是王道而不是民主,而王道就是所谓“圣贤政治”。正因为如此,中国民主派特别反感“政治儒学”,认为“政治儒学”反对民主就是反对人类政治文明,因为当今世界上最好的政治制度就是民主制度。我的回应是:“政治儒学”所理解的“王道政治三重合法性”优于民主政治民意一重独大的合法性,并且其所体现的政治传统适合中国的历史文化特性与现实的中国国情。民主只是西方的政治或“洛克的政治”,而不是中国的政治或“孔子的政治”,“王道政治”才是中国的“孔子的政治”,故中国今后政治重建的道路是作为“孔子的政治”的“王道政治”。可以想见,在中国今后政治重建的道路上必然会存在“王道政治”与民主政治的斗争,这是“政治儒学”与中国民主派两条建国路线的斗争,这一斗争如同“政治儒学”与中国自由派的“王官学”之争一样,是中国政治方向上和国家立国原则上的根本之争,这一斗争的结果如何,也要二十年后才见分晓。

  回应新儒家对“政治儒学”的批评——新儒家后学虽然亦不能否认中国儒学中有一“政治儒学”传统,但碍于其“心性儒学”传统,仍判“政治儒学”为儒学“歧出”,认为只有以“心性”为中心才是儒学正宗。如李明辉仍以“心性儒学”为标准判建立在今文经上的汉代儒学为“歧出”。此外,在中国政治重建的问题上,新儒家自认为儒学与自由主义和民主主义的争论已经成为历史,儒家思想与自由民主思想具有高度的相容性与同质性,如李明辉认为“在新儒家与自由主义基本信念之间并无不可调和的根本矛盾”。由于台湾已实现了自由民主(吊诡的是一个极端反对中国文化的政党开出了台湾的民主而非由儒家开出台湾的民主,现在港台新儒家后学对这一吊诡现象无法解释而处于失语状态。),又由于西方已经是自由民主国家,儒学的自由民主诉求已经实现,儒学内在的政治价值已经彰显,因而儒学在政治上的任务已经完成,儒学的现代使命就只剩下成为一个思想的“纯批判者”(李明辉语),而不是现实政治的建构者。是故,新儒家对“政治儒学”是排斥的,因为“政治儒学”断然拒绝以自由民主作为中国政治的发展方向,主张建构具有中国文化特质的政治礼法制度,即“王道政治”。由于新儒家在解决中国政治重建问题上政治资源已经枯竭,他们又不认同“政治儒学”,他们所理解的儒学已经成为“去政治化的儒学”,作为“政治的孔子”与作为“孔子的政治”在他们心中已不存在,他们已无法回应日益复杂的政治问题,他们已经从政治中退场。因此,他们不仅没有能力解决中国政治重建的问题,也没有能力评判“政治儒学”,因为他们不理解“政治儒学”,就像中国的自由民主主义者不理解“政治儒学”一样,原因在于二者的政治理念趋同。是故,他们对待“政治儒学”的态度是尽量回避,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仍在一边同中国的自由民主主义者一同高唱中国即将迈向自由民主的大合唱。对于新儒家,我的回应是:他们已经丧失了建构具有中国文化特质的政治制度的能力,他们已经“变相西化”成了中国自由民主主义的附庸,即他们理解的儒学已经变成了中国实现自由民主主义的“支援价值”,而他们心甘情愿地把自由民主主义尊奉为中国政治的“主导价值”,这正是中国的自由民主主义者最认同最愿接受新儒家的地方。总之,在政治问题上,新儒家理解的儒学成了“歧出的儒学”,没有坚守儒学自身的政治价值,有“以夷变夏”之嫌。

  回应启蒙派对“政治儒学”的批评——中国的启蒙派最反对“政治儒学”强调“政教合一”,即反对“政治儒学”强调必须通过政治权力来实现儒家价值,并且最反对“政治儒学”强调“圣贤政治”,即反对“政治儒学”强调必须通过“圣贤教化”来建立社会的基本政治秩序。他们的根本哲学立场是康德的“个人自主”,故他们反对“儿童读经”,认为“儿童读经”不是“启蒙”而是“蒙启”;他们反对“王道政治”,认为“王道政治”就是愚民的神权政治。在他们眼中,孔子是一位启蒙思想家,是一位人本主义者,甚至是一位充满理性批判精神的康德主义者,而强调圣贤道德教化崇尚神圣礼乐的“政治的孔子”在他们心中不复存在。对中国的启蒙派,我的回应是:套句施密特的话,在政治上圣贤教化没商量!因为政治权力必须是实现教化目的的工具,即政治权力必须承担教化功能实现道德价值才能获得其存在的正当性理由。

  回应马列派对“政治儒学”的批评——(略)

  回应基督信仰者对“政治儒学”的批评——中国的基督信仰者对“政治儒学”的批评主要集中在“儒教作为国教”问题上,他们担心儒教一旦成为国教会妨碍他们的信仰自由。他们为了保障自己的信仰自由,同中国的自由主义者一样主张平面化的多元价值,反对国家确立正统的主导思想。因此,他们只承认儒教作为民间宗教的价值,不承认儒教作为政治宗教的价值,即他们只承认儒教同他们信奉的宗教一样只是社会中多元文化中的一元文化,而否认儒教具有政治上的特殊地位,即否认儒教作为国家“王官学”的政治信仰的地位。对中国基督信仰者的这一批评,我的回应是:“儒教作为国教”不只是“政治儒学”作为“王官学”的诉求,更是中国历史的事实。中国在“三代”时就存在“国教”,一直到一九一一年“儒教作为国教”的政治地位才崩溃。现在“政治儒学”提出“儒教作为国教”,只是恢复中国古老的“国教”传统,并非如批评者言是“把儒学变为宗教”或“把儒教变为国教”。另外,中国历史上儒教一直是中国的“国教”,但并没有导致西方历史上宗教残酷迫害的事实,而对信仰他教者相当宽容,故在今天儒教成为中国的国教也不会妨碍他教的信仰自由,就如同北欧英国有“国教”而不妨碍信仰自由一样。再者,“国教”涉及到一个国家的文明属性与一国民众的共同信仰,涉及到政治权力的精神价值来源与超越神圣的正当性,在中国恢复“儒教作为国教”不仅可以解决国家的文明归属问题与国民信仰共识问题,有利于克服当今中国的信仰危机与价值虚无状态,同时也是在复兴中国古老的文明传统。至于“儒教作为国教”在重建时的具体形式与具体内容问题,则须根据“礼可义起”原则因应现代中国的实际情况有所损益而重建之。

  其他回应——回应新左派:新左派没有具体批评“政治儒学”,似乎新左派在很大程度上默认“政治儒学”的主张。甘阳把原先提出的“三统”并为“二统”,即主张中国未来的政治发展应该是“儒家 + 社会主义”,并把“儒家”放在“社会主义”前面,另外认为中国应从“民族国家”上升为“文明国家”,此文明即儒教文明,此“文明国家”即为“儒教国家”。这些主张确实与“政治儒学”的主张相同或相近,只是若以儒家为主,以社会主义为辅,即以儒家价值为中国政治的主体价值,同时工具性地继承和吸取社会主义的有益成分,则吾无间然。因为社会主义与其他主义相比,除保守主义外,确实离儒家最近,儒家天然就具有社会主义因素。故在当今中国的各种思想流派中,新左派离“政治儒学”最近。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被中国自由民主派批评为极右的“政治儒学”居然与中国的左派相近,个中原因我目前尚不清楚,提出来与大家共同探讨。回应“二施”爱好者:“二施”爱好者指施密特与斯特劳斯爱好者,“二施”爱好者未直接批评“政治儒学”,而是认为“政治儒学”受“二施”影响,因“政治儒学”的提出正好与刘小枫、甘阳介绍“二施”学说的时间重合。其实,我思考“政治儒学”的时间远远早于“二施”学说的介绍,并未受“二施”影响,也未如小枫所言受批判哲学影响,倒是受到天主教政治哲学批评新教的一些启发。要说影响,我确实受到伯克、迈斯特的保守主义影响。近来始读小枫、甘阳介绍的“二施”学说,甚惊奇“二施”学说与“政治儒学”确有许多相近之处,难怪“二施”爱好者要认为“政治儒学”受“二施”影响了,也难怪小枫要作《六译圣人赞》、甘阳要把儒家放在社会主义之前了。前几年小枫对我言:“我理解你,你不理解我。”看来小枫说得对,我当时确实不理解小枫,但现在我理解小枫了。“二施”学说与“政治儒学”之所以有相近之处,是因为“政治儒学”站在“政治的孔子”的立场以传统的“孔子的政治”(公羊学理解的政治)批判当今世界的“政治现代性”,而“二施”学说也站在西方传统的立场(传统神学立场与古希腊哲学立场)批判当今世界的“政治现代性”,故中西面临的问题相同,而人类之心有同然焉。

  综上所述,中国大部分主流学界对“政治儒学”均持批评态度,究其原因,则在于“政治儒学”所理解的孔子是“政治的孔子”,所理解的政治是“孔子的政治”。其关键尤在于“政治儒学”讲政治,而“政治儒学”讲政治就只能讲“孔子的政治”,这就必然与中国大部分主流学界的思想相冲突,因政治直接涉及到超越神圣之价值信仰与是非善恶之道德抉择,不可能中立或多元。若“政治儒学”不讲政治,特别不讲“孔子的政治”,而只讲“孔子的心性”、“孔子的道德”或“西方的政治”,那对中国大部分主流学界的思想有何相干?有何威胁?既无相干亦无威胁,又有何冲突?有何斗争?故“政治儒学”遭到中国学界的激烈批评就在于“政治儒学”讲政治,特别是讲“孔子的政治”。新儒家在政治上与中国的自由民主主义者趋同,这一现象即说明坚持“政治的孔子”与“孔子的政治”才能体现儒学的中国自性与独特价值,从而才能把已经变质的儒学还原为“中国的儒学”而非“西方的儒学”。(自由主义的儒学、民主主义的儒学、人本主义的儒学、启蒙主义的儒学等均是“西方的儒学”。)“政治儒学”坚持“政治的孔子”与“孔子的政治”,故能体现儒学的中国自性与独特价值,因而是“中国的儒学”而非“西方的儒学”,特别是中国的按照“孔子的政治”讲政治的儒学。以上就是我对近年来中国学界对“政治儒学”批评的简要回应。

  作者:蒋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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